缓缓深吸一口气后,拱起双手,王勋微躬下腰。
“殿下,老臣很想知道您的这个计划、是谁为您出谋划策,可能告知老臣否?”
王勋深知太子性格的优柔寡断。
说起来,这也算是他们用心戳力给培养而成,就为了以后。
或者说:其中也有陛下的压制之功,才让太子养成没什么主见的性子。
王勋就绝对不相信:这样的主意,是太子能想得出来。
可太子并没有告诉他。
“是孤自己琢磨出来的。怎么?您也当孤是个绣花枕头不成?孤已经二十七岁,快至中年。难道,孤就必须时时事事都要听您的安排不成?”
这话,几乎就快撕破脸了。
王勋没有再说下去,也深知不能再说下去,只得郁郁起身,行礼告退。
“老臣不敢,是老臣糊涂,请殿下原宥则个。”
“罢了,回府中好好养身。这么多年,勋卿您也是费心费力、劳苦功高,孤会一直铭记不忘。”
太子越说越爽快,越说越有权力握在自己手心的感觉。
王勋看了这样的太子一眼,默默退下。
出来后,只觉手中一直紧握着的些什么,在悄悄流逝。
让他整个人都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可他仍旧没法不支持太子,也仍然会与以往一般、不遗余力让自己的所有势力都支持太子。
他们啊,已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无论谁怎么想单独蹦哒,都休想成功。
既然从太子的口中问不出真相,那么,就查吧。
……
而和被打击得巨惨的王勋不同。
被接出牢狱的沈昌和童望烈,在不断拥挤着的、满脸欢喜的书子中没有看到晏旭,心里还略略有点儿小失望。
及至回到客栈住下,打发了那些书子,俩人各自泡在一个木桶里之时。
沈昌才终于感慨出声:“是晏旭做成的吧?”
晏旭收买的牢头,给了他俩好的食物、伤药、清水,就是没让他俩梳洗。以至于他俩出狱时最狼狈的样子,清楚地让所有人看得心中酸涩无比。
沈昌不相信是晏旭忘了跟牢头交代,也不相信晏旭这么安排、是单纯的为了遮掩代他们游行的事情。他就相信晏旭是故意的。
但他不知道晏旭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做到能把他俩给解救出狱的。
“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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