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荣最年轻的状元,在城破之前大骂敌军,后一跃而下,当歌当悲。此人就是说服荣帝重新修撰编年史书者,并为此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可惜因其孤寡一生,名讳已不可考。
晏旭最怕、最不想看到的,也是这一段文字。
那每一字,都像世上最锋锐的利刃,刃刃戳在他的心尖之上。
当历史化为冰冷冷的文字,后人最该做的就是谨记、奋进,使之永不再现!
“休息时间到。”
程夫子停止摇晃脑袋,看了看沙漏,宣布了休息,然后在学子们的躬身请送下,施施然离开。
晏旭也起了身,出去透透气。
杜景辰亦随后跟着,还拉了他去放水。
而他俩前脚出课室,后脚,总算养好了屁股伤的万俊彥,东张张,西望望,见到大部分学子都出了去,只剩几个书呆子还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便打开书箱,小心翼翼地捏出条蛇。
捏着其七寸,拎得远远的,有些怕怕的,赶紧溜到晏旭桌旁,塞进了其书箱正格内。
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堂是书写,晏旭就得从正格里往外拿纸笔。
万俊彥“嘿嘿嘿”地暗笑着,松开手,飞快地用一张纸将盘成一团的蛇盖住,再合好晏旭的书箱,溜出课室去净手。
再将自己的另外四个“小桩桩”们喊到一块儿,嘀嘀咕咕说出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于是,几人“哈哈哈”着,只等着休息时间一过,下半堂课时开始。
晏旭回来的时候,就见那一坨人在后门处瞅着自己怪眉怪眼的,也没在意。
这半个月来,那些人就跟臭虫似的,不靠近、不咬人,就是躲在不远处,小声说怪话嗝应人。
晏旭懒得搭理,不然越搭理,这些人越上劲。
他坐下后,问杜景辰。
“昨日的小试你没考好,为什么?”
晏旭知道杜景辰的水平,上晌末的时候,夫子将阶段性小试的卷子发下来,尽管杜景辰收得快,晏旭也有看到评分,居然是丙等。
这是不应该会发生的事情。当时想着问,只是下课了,赶去饭堂,又争取午休,直至现在,才想起来。
杜景辰低了头,手指抠着桌子边边,抿着唇,不说话。
晏旭就更奇怪了。
杜景辰的性子,除了骨子里有股子执拗劲外,一般都很平和。就像老牛,闷声不吭努力学习,存在感很低。只要不惹到他,他都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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