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小胖墩根本没身份啊!
这时,那人跳出来。
一手高举着玉佩,一手指着玉佩,叫嚣:“他这么有钱还偷我玉佩,更该打!他当时正在撒尿,我急着出去接好友,路过他。刚出巷,正好遇到友人来,我二人又返转。正见他拿着玉佩在提裤子。县太爷,您闻闻,这上面还有他的尿骚味儿呢!”
说着,还想上前将玉佩呈递。“我这玉佩本价都值五十两,更是我亡母遗物啊,就被这小贼、被小贼给糟蹋了。”哭嚎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不可能!我根本没碰过什么玉佩!”小胖墩涨红着脸吼。
陈县令也摇头。
拒接了玉佩,摇头道:“有尿液也不能证明就是这小胖子偷的。”
另一人就站出,行礼后道:“苦主向草民跑来时,草民正至巷口。亲眼见到在苦主身后,这小胖子一边继续撒尿,一边把玩了下这块玉佩。甚至都没将玉佩收起,就拿在手里,这才是玉佩被沾上其尿液的原因。草民认得玉佩正是苦主、亦即草民友人亡母所遗之物,故我二人才将小胖子当场人脏并获。”
当场人脏并获,不需要更多的证据。
且朝律中虽然关于盗律的部分很严苛,但审问流程真的不复杂。人脏并获,即能当堂定罪、入刑。
晏旭眼见陈县令就要拍下惊堂木,上前几步,一拱手,“且慢。”先喊停,再迅速退到光线昏朦处,距离人证约十二尺之距,拿出一样巴掌大物什,类那玉佩大小,在小腹前状似把玩。
问向那人证:“可看清我手上之物是什么?”
“是秀才的身份纹牌。”那人盯着看了一息,便大声回答。
晏旭:“……”
他没想到这人的眼神真的如此犀利。
这唯一的反证法,失败了。
“晚生请求县太爷隔日再审,至少您得证实小胖墩身份不是吗?”晏旭走回来,行礼恳求。
给点儿时间吧,此刻他真的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身冷、心冷、脑子更冷。仿佛蝼蚁面对着大象踩到头顶的一脚,挣不开、逃不脱,只能在濒死之际求得最后一口生气。
只能寄希望于小胖墩的身份有用。
但,县太爷,摇了头,轻轻回了句:“罪行与身份无关。”
随即肃容,起身,拍下了惊堂木。
威喝有声:“来人,押下这小胖子,实杖刑二十、剁去左手、发配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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