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册子开始写,是在到了瀛洲,但内容是从虱子岛开始的。
虽然一开始的字鬼画符似的,但胡潇潇就是看得懂。
看到观海城素月坊时,她的那双桃花眸子便开始发冷。
“好一个拉人下水的女人,紫菱是吧,我记住你了。混账憨货,也真是的,人家求你帮忙你就帮吗?”
看到后面,刘赤亭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姓蔡的来了,与紫菱都在哭,抱着秋鸿尸体哭。但郭阳躺在沙滩上,根本就没人在乎他。但凡紫菱在郭阳身边掉一滴假惺惺的眼泪,她也不至于挨最后那巴掌。”
胡潇潇似乎看见了当时场景,也能对刘赤亭的心中郁郁感同身受。
她转头望了一眼死猪一样的刘赤亭,开始继续翻看册子。
上面写着,桑山风景还不错,像是个大号儿的南山,那条南桑江真的好长。
胡潇潇又是噗嗤一乐,心说你写它波澜壮阔、写它蜿蜒曲折,这样不行吗?真的好长?
片刻之后,胡潇潇呢喃道:“憨货,又被人坑了。”
之后的字略微看得更清楚了些,刘赤亭写道:“许乘风的娘终究是放下了仇恨,选择离开这个让她乏力厌恶的人世间。我想学邓大哥,去跟那个孩子讲一些道理,可最后发现我自己都没懂什么道理,反倒被他醍醐灌顶。”
这里醍醐二字还是错别字,打了好几个黑煤球儿,结果还是写错了。
但后面写着,每个人眼中的世界应该是不同的,可不管怎么样,希望长大后许乘风,不必心怀仇恨。
此事结尾,刘赤亭写着,对要说给季长命与马希晴的道理,我还是没想好。好像这个道理本来就是个悖论,若我拳头不够大,说的话再有理,人家觉得无理便无理了。
之后便是乱砚山、碧游山。总而言之,刘赤亭的所见所闻,心中怎么想的,这本册子写得十分清楚。
直到望丘城,他生平第一次进青楼喝花酒,也写了。但胡潇潇看得心中不是滋味。
因为一行字的墨迹明显与先前不同,那行字写着:“他们都有理,都是对的,错的是谁?我吗?”
她微微一叹,再次望向刘赤亭,似乎明白为什么他在这短时间内脱了少年稚气。现如今的刘赤亭,若是不说,谁知道他只是个将将十七岁的大男孩儿啊?
可等到瞧见那首……散词,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顿时皱了起来。
胡潇潇呢喃道:“这是跟我示威啊?我就是早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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