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是什么人?”
玄阳蹄下,有个人急忙答道:“我们是临春城修士,干的是收了钱护人一程的生意。我们是许小姐雇的,我……我也没想到,许小姐会……”
此刻季长命一步迈出,冲着那三人,冷冷开口:“想活命的话,就把嘴关严实,今日之事将来只要传出来半个字,我杀你们全家。”
黑衣青年冷声接话:“你不够吓人,这话我说才对,赶紧滚。”
刘赤亭坐在后方,手中是乘风一直戴着的长命锁,里头的所谓真相,已经被刘赤亭毁了。
沉默了许久,刘赤亭这才开口:“吴前辈,想个法子将人身上的伤口掩盖住,把人带回封冶山安葬行吗?否则乘风会一直记着的。”
那位封冶山的大师兄,两百来岁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刘赤亭的意思。
不是不能告诉乘风真相,只是将来乘风要是寻仇的话,去寻谁?已经死了的爹?还是已经死了的娘?还是世上仅剩的一位亲人,他的爷爷?
不自觉便喝了一口酒,再转头望向三具死尸,刘赤亭咬着牙骂道:“这都是他娘的什么混账玩意儿?”
那位吴师兄也坐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栎弟……确实是被师娘惯坏了,我们都知道他是咎由自取,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去帮他报仇,不是找不到,是根本没去找。也是因为这个,师娘自绝筋脉,也去了。”
他伸手拍了拍刘赤亭后背,“少年人,有一颗善心到哪里去都是对的,你说的是不错,顺序应该是该管就管,而不是能管才管。”
话锋一转,“可你又怎么知道,眼前事到底该管还是不该管呢?”
刘赤亭猛灌一口酒,“从前我一直觉得,他人如何与我无干,我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结果路走的越多,越觉得那杆秤不准了,或许时不时还缺斤少两。”
青年摇了摇头,“喜欢自省的人都一样,天下就缺你这样的人,可惜我做不了。”
说罢,他一挥袖收起三具尸身,沉声道:“回去吧,那孩子怕是要哭很久了。”
刘赤亭只得抓紧长命锁,起身拍了拍玄阳,轻声道:“不怪你,不要自责。”
需要安慰的,可不是我们。
季长命又看了一眼刘赤亭,不禁长叹了一声。
几人相继折返,即便早就见惯了生死,刘赤亭将长命锁递给许乘风时,心中还是极其不舒服。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孩子由始至终一滴眼泪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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