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终究还是说道:“半道上碰见一位女子,她说与于山主有旧,赠我信物让我帮忙转递。”
老者淡然道:“不过是半道上遇见的,就敢代其送东西?收了不少钱吧?”
刘赤亭笑着摇头,“分文未取。”
老者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赤亭一眼:“替人办事,不求回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侠士啊?”
刘赤亭一笑,轻声答复:“有个人曾经告诉我,路见不平时,能帮则帮。”
老者竟是一笑,“本事不够也要帮?”
刘赤亭抿了一口酒,沉默片刻才答复:“该管与不该管,与本事够不够,其实没有什么必然关系。”
说着,他咧嘴一笑:“书上说事有始终,物有本末,之前我还不太懂。这会儿前辈一问,我突然间有点儿一知半解的感觉了。我觉得,事情不应该先是能管才管,应该是该管就管。该不该管得放在前面,能不能管要放在后面。”
说完之后,刘赤亭看向老者,又问一句:“前辈觉得呢?”
老者淡然一句:“那也得看你有无本事管了。”
说话时,老者已经领着刘赤亭走到一处茅庐,真就是个茅草房,只是门前一侧摆着个枯木茶盘,看样子时常有人在此品茗。
老者指着一侧,轻声道:“先坐,你想问什么?”
刘赤亭自然而然落座,既然话已经说破,刘赤亭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又他娘的跑不了。
“于山主有个儿子,他死之时,你在哪里?谁能作证?”
老者顿时面露诧异。
于是他抬手点了点额头,身形瞬间变化,成了一位身着黑衣,脸上有一道疤痕的青年。
刘赤亭一身剑气,已然运转到了极致。
那位大师兄面色本就冷峻,加之一条食指长的疤痕,便显得更凶了。
“小子可以啊?这都能认出我来?既然认出来了,还敢与我登山?”
刘赤亭心神紧绷,一个杜柏询他都遭不住,眼前人比之杜柏询还要更强。
他忍不住灌下一口酒,也算是壮壮胆子了。
“吴前辈,那时候你在哪里?谁能作证?”
这位封冶山大师兄,姓吴。
眯眼看向刘赤亭,盯着他看了许久后,伸手指着自己脸上疤痕,沉声道:“它能作证,我栎弟死时,我在与那杜柏询缠斗。那时我师娘病重,二师妹陪着师娘去碧游山求药,三师弟在主持门内大比,能作证的人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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