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就走了,这些事情对本地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不好往外说的。
说起来,那个季长命拜入了封冶山,马希晴则是投身半月坡了。
这两人,一个西川节度使的私生子,一个是楚王之女,相比自己这个山匪出身,不晓得好到哪里去了。
又打听了一番,初试是在三月初三,时间还算宽裕,刘赤亭便打算去凑个热闹。见过两个同乡之后便一路往东,将阮白所托的信送到之后便直去汤山。
无论如何,今年要炼化阳木,跻身朝元四层。
可惜的是,如今身无元炁,不能炼化诛神杵,否则万一有点儿什么事,那玩意儿也挺好使的。
一碗酒终究是没喝完,倒不是不好喝,他刘赤亭能尝出来个什么味儿?只是实在喝不下了,要是喝了……估计得模模糊糊好半天。
结果刚要起身,前方柜台处,方才打酒的小厮偷瞄了刘赤亭一眼,眼神之中多少带点儿嫌弃。
刘赤亭颇有些尴尬,脑门一热便端起一碗酒,一口饮尽。
离开时他还特意看了小厮一眼,笑盈盈的。
看不起我?你看我喝了没有?
气势倒是足了,可胃里翻江倒海,都还没下楼便觉得晕乎乎的。
少年人心一横,刚挣来的面子,要是掉门口……一念至此,他便强撑着跳上玄阳后背,压低声音说道:“我有点儿晕乎,你稍微走快点。”
得亏玄阳不能化形,否则一定翻个白眼出来。
你明明喝不成,酒量差得死,却偏偏要装模作样,还瞄着酒铺就往里走。
结果刚出镇子,刘赤亭便一头栽下,好似一滩烂泥粘在玄阳后背。
玄阳嘟囔道:“主人,你这酒量得练练啊!你看姓周的,喝酒当涮嘴玩儿。”
得……这是真醉了。
冶尘河边的青石小道是能过车马的,只是路上行人稀少。
刘赤亭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出海以来就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稚嫩声音。
“这位大哥?醒醒,你没事儿吧?”
玄阳也以心声呼喊:“主人,你睡了一下午了,醒醒,有人喊你呢。”
刘赤亭这才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单手捂着脑袋,缓缓坐直了身子。
他甩了甩头,低头一看,险些被一双滴溜圆儿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下方有个少年人,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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