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突然放下酒壶,冷不丁站了起来。
“你瞧见人去哪儿了吗?”
范山人也突然间睁大了眼睛,“方才还在呢,怎么一转眼……他下山了!”
周至圣略微前倾,作势要去阻拦,可是范山人一把将其拉住了。
“前辈,平心而论,你真的想拦吗?”
周至圣面色凝重,思前想后,还是长舒一口气,略显气馁。
“罢了罢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刘赤亭一路登山,除却山中鸟兽叫声嘈杂,时不时便听见远处林中有诵经声外,根本就没遇见什么杀机。
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不是说需要搏命吗?在哪里搏?与谁搏?
也不知道怎的,他瞬间便回想起来颍州之后胡潇潇的怪异,最近这些日子尤其不对劲。
她……她一直在教我,是怕我再问为什么时无人答复了。
想到此处,他立刻调转回头,撕下全身符箓,拼命往回狂奔。
登山花费三个时辰,下山却用了一刻不到。
可是等他回到山脚下时,哪里还有胡潇潇的身影,唯独玄阳站立原地,背后挂着个布袋子。
少年人立时心乱如麻,再无寻常遇事那等冷静模样,此刻他手足无措,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他并不知道,即便生死瞬间,他也没有此刻慌乱模样。
呆立足足十数个呼吸,他猛地转头,沉声问道:“玄阳,人呢?”
可是玄阳将脑袋扭去了另一半,并未回应。
少年人声音拔高数倍,“我说人呢!”
玄阳这才转过头,盯着刘赤亭看了许久,之后才告诉刘赤亭,人往南去了。
都没来得及跟刘赤亭说更多,玄阳便瞧见一股子烟尘,有人用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向南狂奔。他自己甚至都没发现,落脚之时已经没在地面,而是踩着草木、踩着风尖儿。
少年人面色凝重,心中一遍遍说着,骗我登山就为了不辞而别吗?不是说好我帮你找爹,你帮我找寻阴宫的吗?这算什么?
全力狂奔,带起的狂风将山主林木都吹的往两侧倒去。过一小湖之时,竟是在两侧掀起丈许高的浪花。
即便如此,狂奔一个时辰之后,依旧没有瞧见人的影子。
脚底下的草鞋早就沾满了灰尘,体内剑气也已经见底,少年人终于是一口气没缓过来,一头栽倒进一处山谷,砸落大片碎石。
但他很快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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