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句:“救人可以,抢玉京门修士是为何?不被当场处死且多活了三十年了,我已经尽力了!”
身着灰衣的中年人缓缓解下背后长剑,轻轻靠在椅子上,呢喃道:“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大年是对的,但我是他师父,我……总要去给我的弟子收尸。”
脸上神色略微一顿,灰衣中年人抬手点向自己眉心。一声清脆响声之后,他看向白衣人。
“十洲三岛之印记已经抹除,我自行流放,需要自废修为吗?”
白衣中年面沉似水,从牙缝儿里挤出几句话。
“丑话说在前面,对外你是破第七境未成走火入魔而死。若是敢以本名示人且用出观景之上的修为,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了。虽说你已破入七境,但十二峰主合力斩个元婴剑修,不是做不到。”
灰衣中年对着众人一抱拳,转头便往门外去。
“师兄,大年是错的,我们就对吗?”
白衣中年人转过头,看着祖师挂像,摇头道:“我不知道,但铗山道统不能断。”
灰衣中年人走出祖师堂后,猛地转身,随后对着铗山主峰重重一叩首。随后便有一道剑光拔地而起,直往西去。
能看见这剑光的人,并不多。
白衣中年人走出祖师堂,看着白虹余迹,面色凝重。
师弟啊!大年的天赋远胜于你我,我就舍得废他修为将他流放吗?我不想啊!可他非要插手玉京门的事,铗山与他我要做个选择,只能是弃他,保铗山。
…………
同光三年,北境大旱,开春以来便天干物燥,江河日渐干涸。
但七日之前的七月十五起,一场大雨结束了长达半年之久的干旱。
夜雨之中,漆黑山林,凉风大作!
山林之中一道身影冒雨疾驰,每跃出去一大段,都要回头瞧上一眼。
疾驰之人是个腰悬短刀的少女,十三四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衣,手持短刀。
猛地一步跃起,少女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嘟囔道:“真憋屈,被个同境修士追了几十万里,都到流放之地了还不罢休。要不是本小姐修为被封,我打爆你的脑袋!”
停下喘一口气而已,一道箭矢却已破空而来。箭矢如同沾染了浓墨,所过之处树木应声碎裂,先破木,后破风,再破雨。
不过几息,雨中大树,竟是接连燃烧起来,几番雨水方才浇灭。
少女脸皱得就跟包子褶皱似的,狂奔之中不忘嘟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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