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终于冲破云层露了出来,洒满北静王府的后院。
轻手轻脚走进垂花门,杨启隆便站住了。由于十分幽静,在这里就能听到后院里隐约传来的琴声。
琴声是从后院深处的北静王妃的房中传出来的。
杨启隆又侧耳听了听婉转悠扬的琴声,接着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这些日子,水溶一直都呆在后院,陪着北静王妃风花雪月,二人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有了夫妻该有的样子。
若非刚传来的消息十分重要,杨启隆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来打搅水溶。
杨启隆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步走了进去。
暖阁里只有水溶和北静王妃,南窗下的炕上摆着一张红木琴几,北静王妃这时就盘腿坐在炕上,坐在琴几前,她那纤长的秀指飞快地在琴弦上来回滑行揉动,琴声似清泉曲流,幽咽回旋。
琴几的对面笔直地坐着水溶,和平时不一样,他此时穿着粗布长衫,那一头长发也披散着。他的眼睛微闭着,似乎心神随着北静王妃的琴声从暖阁里飘到了高山处,流水间。
北静王妃那双秀美明亮的眼睛正深深地望着他。
水溶突然睁开了眼睛,拿起琴旁的玉笛,吹了起来,和琴声完全不同,这笛声竟是如此忧伤,笛声如唔如咽,水溶的两眼也露出一丝忧伤。
琴声戛然而止。
北静王妃那刚才还明亮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水溶也慢慢放下了那支玉笛,望向北静王妃,张了张嘴,终是只叹了一声。
北静王妃脸色变了,接着眼中慢慢盈出了泪水,没等流出来,她立刻擦了,下了炕,转身向卧房走去。
“等一下。”水溶这才开腔了。
北静王妃走到门边站住了,却不转身。
水溶:“贾政被钦点为山东学政,以甄家的名义送份贺仪去吧。”
北静王妃既不回话,更没转身,听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水溶怔了一怔,也下了炕,穿上鞋,转身走了出去。
水溶迎着扑面的冷风走了出来,一眼望见了站在院子月门外的杨启隆,大步走了过去。
杨启隆从笛声中听出来水溶的惆怅,有些担忧地:“少主子”
水溶手一抬:“有事儿?”
杨启隆:“是。跟在琪官身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李虎也会去。”
水溶不解地:“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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