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急,我也想女人嘞!”
“铁牛,晚上牵头母猪,送他家去!”
“哈哈哈……”众人笑喷了,前仰后合,笑出眼泪,笑岔了气。
车夫兜兜转转,总得把梁一纹送到土木镇中学,满脸是汗珠,车子一停,就喘了起来,用手指着:“这里就是!你自己进去,让我喘会儿!”破旧草帽当扇子。
还没有开学,校园里格外寂静,杂草肆虐,棘针蒺藜如锯封路,爬山虎铺满砖墙,破旧的大木门半关半掩,寂寞无声,阳光羞羞答答从枝叶间筛到地上,她轻推一下,木门摇晃着,信步走进去,“有人吗?有人吗?”边走边叫,大约听到响声,两只娇小的小白狗,就扑了出来,它们不咬人,却在人腿那儿扑上扑下窜掇。躲不开,正走斜走,象跟屁虫往后退。
好半天,没人支应。
梁一纹继续往里走,狗活蹦乱跳,想来有人。
狗遇见生人,扑上扑下,又蹦又跳,那种呓语般粗粗的声音,让一扇打开的窗户里的人惊愕着,“有人来了!”钟玉秀敏感说。
“怎么可能?”史凤扬侧着头,向外张望,他没有看见,以为钟玉秀逗他,“想有人来,想疯了吧?这里是世外桃园,暑假了,孩子们宁愿回黄花甸子陪他们的奶奶,也不愿回到这里,我喜欢这里的宁静!”
“真的!”说着,钟玉秀就起身,象朵寂寞的花,随风飘出门去。
史凤扬也只得兀兀站起来,没有动,看着她的动作,表情愕然,张大嘴巴,吐不出一个音,支起硕大的耳朵,直到听到钟玉秀那甜而不腻的问候,他才确定:真的有人来,摇着头,女人的第六感觉真的精准:何方神圣驾临?
“你好!你是谁?你找谁?”钟玉秀象一片羽毛。
“队……是队长,我……他妈的觉得刚才那……老娘们,不……不他妈对头!”张志清唾弃四溅,象毛毛细雨,溅到陈仲秋的脸上。
陈用手掌抚了一下,恶心皱皱眉头,伶俐撩起一条腿,上去踹了张志清一脚,“你他妈给我滚犊子,唾沫星溅了老子一脸,你这只老糊涂虫是不是不想混了?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叫大队长,咋就这么不长记性?你看看你:说句话比憋个屁都难,你要说什么?”
“我是说……我是说……”张志清真的属老鼠的,刚刚被踹了一脚,脚印还斜斜在衣服上抖动,就又把那张带着喷头的嘴,凑过去。
“叭!”陈仲秋一巴掌推上去,“你要放什么狗臭屁,把腚厥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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