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清早没漱口,有点儿屎味,我招惹你了?冲我使脸调腚子,看我来了,把这破木门关上!”今个儿太阳要从西边出?想吃螃蟹就来个鳖,收拾利索,让他魂牵梦绕的何氏名桂枝就笑眯眯推开门,旁若无人倚在门上,把硕大的腚盘冲外,咋咋呼呼,“哟,成了英雄了,就不理人了?”
“没有,没有!不能够!”他低着头,搓着手,有几分掬促,撩一眼,支持不住,这哪是杏眼,分明是扑---扑----扑-----正在燃烧的大火,“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儿!”脸偏脸涨心跳,如水滴石喷溅,撞击的是花,水击的,石碰的,怒放着,嘴笨得象牛,套上牛笼嘴,急迫的,想吃的就在嘴边,差着劲,不能心想事成吃到嘴,就象驴,笨拙想尥蹄子,“你从哪里来?”
“天上!”女人大眼忽闪忽闪地,指着天,点着胸,“从梦里!”
“你神游!你找我?叶孟张、李几星、黄白亮他们知道吗?”这几个曾经是他的情敌,他的克星,他一直耿耿于怀,不能不提,深深伤过他,象犁,在他的心里无数次精耕细作,这是一种仇,男人之间的仇,刻在骨头上,刀尖铭在心头上。
“我都告诉过他们,说得一清二楚!”女人脸冷一下,继续着笑,笑里溢坏,走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照准男人腿上就踢。
“哎哟哟……”男人龇牙咧嘴后退,踢完腿还要踢裆,男人见那阵势,直直跪下,就踢胸:“姑奶奶,何大姑奶奶,我求你了,裆里的物件踢不得,踢碎了,你就没有性福了!”偏一下头,还好,天尚早,空荡荡的小胡同中没有一个人,淡淡的雾霭,象颜料涂抹着幸福。
何氏脸儿羞得通红,一转身,“我回家等你,爱来不来!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几个货!”
“哎……!”
云未开,雾未散,外面锣鼓喧天,伸一下头,很多人把太阳旗夹在腋下,象赶集一样,交头接耳议论,每人发一块大洋,这不是假的,接了大洋,才去的,就是看在钱的分子上,去应应差,天空有时会滴两滴冰凉的水。
“我乖乖,这小日本子来了,讲什么鸟语,咱也听不懂是不是?他要说吃屎,我们听成吃饭怎办?”说话的人三十岁左右,把洋烟吃到屁股,“胡会长,这东洋鬼子烟做得漂亮,吃透了也不过瘾,再给我一支,你把我烟瘾撩上来!”
“肖兵,你当我这是商店,要多少有多少,人者一支,也就是个意思,你还……还……拿它过瘾?”
“我这可是架你的事,东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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