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直穴居在剪子梁上,这些年算是浑浑噩噩,没干什么正事,看这阵势,小日本打到这儿来,只是时间问题!”
“你想怎么干?”宋听见踢踏的马蹄声,不由自主站起来。
“具体还没有想好!我只是觉得当下就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我想哪天我们还得到云龙山和裂凉山去转转,我总觉得我们的机会在那里,不能让日本人就这样逍遥自在了!”蛐蛐在草丛中低吟弹唱,马灯昏黄晕晕的光芒,象污水一样倾倒。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做了这事,不能留下后顾之忧,这是在和日本人叫板,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会不会殃及池鱼牵连到芳雅斋?这可是牵绊你的绳子,你可一定想清楚!”宋年庚不无担心到。
是呀,这的确是他的软勒,一生所爱,爱之深,就会有恨之切,他并不希望因为他的原因,而让一直生活在诗里梦里的陶岚受到一丁点儿牵连,陶是一股从山涧流下的清泉,水花飘逸,飞流直下,只要是个男人,就能感受到她的飘逸美,她的魅力象她的音乐一样:让浮躁如尘埃落地,让烦乱就地生根,长出意想不到的花朵,在微风中怒放,如一缕拂尘,在轻微的摇摆中,荡涤因落差而生出的尘埃,明镜照耀着菩提树,彼岸花生花落,叶看不见花,花够不着叶,奈何路上,生生不息,很多时候,他到芳雅斋,就是洗去岁月的浮躁,他也在黑夜中站起来,看着远方的迷惘,陷入忧伤。
扑愣愣——一只大鸟,象飞蝶,贴着他的头发梢,刮了一下,飞过去,他本能把头一偏,让它飞过:“什么狗日东西?这么瘆人?差点儿……”
“鹰,那是一只雄鹰,只有它才有这等作派!”宋年庚虽然没有看清楚它的全貌,仅凭它的呼扇声,就可断定,手一伸,一小片羽毛,就飘飘然落在手上。嘴贴着平行的掌吹出去,失落的羽毛,一摇一摆,落入山涧,无声无息。
“明日天明,我们就去那儿看个究竟,小日本子到底从我们的地下,拉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黎明时分,一切还在苍茫的轮廓里,两匹快马,踢踏有声,震得落叶和露水同时坠落,露水滴答,落叶飘飘然,马蹄踩踏的石子泥土满山滚落,惊得林间还在假寐的小动物,惊恐四散,惊慌失措之声,淹没在马蹄声中。
一夜难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床板被滚压的身子,拧捻出声。
急不可奈。
北氏父子起个大早,准备着到塌河谷地去,正走着,听见急急的马蹄声。
抬头功夫,两匹快马已经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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