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痰咽下去,你如果生事,就是找死!”石磨峰手中还在机械地动,他是有名的漆匠,活做得让你翻过来调过去,找不到瑕疵,精湛无比,挣了不少,可他天生就不爱这一行,常常心不在焉,他支起耳朵,在感知外界变化,他希望有一天丢下刷子,干点别的,虽然他的活多得做不完,想叫他马虎,似乎不太可能,宁愿不做,性格使然,闲暇时,他更喜欢舞刀弄枪,只不过,这玩意儿不能让他有饭吃,有钱花,他才不得不放下。
在有吴秀枝的时候,他从不把吕如意当个女人,吴秀枝自从第一次见到黄兴忠,就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男人,虽然她很失落:黄兴忠不仅有老婆,还有男孩女孩一串,且不管他老婆生得怎么样,仅就责任而言,也不能有婚外情,如果没有黄这个灾星的出现,石相信:在吴洼子,吴秀枝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是时间水流,流着流着,就把吴秀枝的心流到姓黄的那儿,他双手一捧,象天平,称出女人与女人的质量,一切不言而喻,然而,就是这可恶的然而,鬼使神差一般,黄兴忠有一天就走到了吴洼子,居在醉花阴,吴秀枝端个茶,倒个水,他相信没说上几句话,吴秀枝就心花怒放,石磨峰掉价掉色。一个外乡人,不经意间是怎么打垮孤注一掷石磨峰这点儿爱好的?他姓黄的算哪根葱?在吴洼子的地界上,除了高年丰还没有哪个人敢挑战石的底线,高老了,代表着过去,他代表着将来。泾渭就是那样分明,但它们的滥觞都在碗口大地方。
初见黄兴忠,他耸耸肩,说实话,他看不上,但从一件事上,他开始害怕这个外姓人会夺走他的幸福。什么事,他比外人清楚。
他和黄兴忠比,差哪儿?他有年龄上的优势,可这一般被女人忽略不计,磨的心,心的屑象磨推下的干面,一转圈下落,如同年久失修的墙,斑驳脱落,等到你真的明白,早已面目全非。
石磨峰虽是活阎王,但对于吴秀枝没有用,她既不喜欢他,更不怕他。这女人在吴洼子是另类,偏就这种另类的女人,才是他最喜欢,最没有办法。
石磨峰的执着,害了他,有回实在生气,又喝点酒,就张狂得象螃蟹,横着走,就走到吕如意家,当时正是大中午,天和地都在水深火热里煎熬着。吕家偏巧了就没有人,石磨峰就狼一样,血红着眼,吕正在往绳上晾衣服,上举衣服水和情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硕大的屁股摇来晃去,偏就是这动作,吸引了他,他醉意朦胧:“你----!愿不愿意嫁给我?”眼前花花,疑吕是吴,用手指,那口气不容反驳,“我……我……”女人慌如小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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