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十来岁的人,走过来,“老板,你没事吗?”
齐泊年摇摇头,揉揉眼,“我没事!”
“刚才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心差点儿蹦出来,他们在山上有军队,硬打我们会吃亏呀!”老人弯下腰,在地上一块石头上,磕去烟袋中的烟灰,“想不到侄少爷这么勇猛,如果这一招治不住他们,我们只能卷铺盖回家!”矿工们簇拥在那里,大家七嘴八舌。
黄兴忠没有走云龙煤矿,而是一路直向龙泽县城,第一站就是梅家山旅馆。过了响水坝,黄兴忠就开始昏昏欲睡,悬着的心,掉地上,因为整个行动路线,是早已盘算好了的,前头交给黄安,后头交给黄兴旺,他就枯枯蹲坐那儿,象条盘着的蛇,四层带架子酒的酒,重量一下子上去了,所以每辆车有马两匹。出了梅家山,就是到两个姐妹弯一弯,黄兴秀在西城,开着间铺子,常年销售黄兴忠的酒,黄兴莲在龙泽城,虽说是堂姐妹,可处得和胞妹无异,通常她们的货是通过水运,直到从黄汤河船上下来,水路慢,还要绕出好几十里地,不会如陆路快,但船载量大,一趟顶十几趟,这是优势。黄兴忠通常把这一块交给刘中天,他儿子刘昆仑就是有名的浪里鲫,从十多岁,就在黄汤河上混日子,现如今有两条大木船,通州达县,和黄兴秀、黄兴莲关系是极好的,连他的女人包秀丽都是她们介绍的,十天半个月一来回,江南的优质大米,就是从他的船上搬下的,时日远的时候,也就一个月,黄家酒销到省城,易如反掌。
一只大蚂蚁什么时候爬车上,没人注意,从光滑的酒坛上,横爬竖爬,居然爬到黄兴忠脚面上,他浑然不觉,从宽松的裤管中,爬走进去,顺着杂毛乱生的腿,是那奇特的造型吸引了它,勾馋住它,一切不可而知,一马平川的胸,没有引起它的兴趣,而是反反复复,绕着爬,终于确定,从容不迫,选择一点,趴下去,从唇部舔舔,调个头,用尾部蛰针,插进布满孔洞软皮子里,“哎哟哟,哎哟哟……什么狗日东西,哎哟哟,咬死我了!”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顾不上平时的斯文,伸进裤子里,胡乱抓起来,身子不由自主乱动。
“老弟,你不能这样左右摇摆,酒,注意酒!”黄兴旺提醒道。
黄兴忠不敢再动了,但蚂蚁却仍然在偌大的空间里,自由忙碌,它在等待适当的机会,再次叮咬,刚才一阵地动山摇,吓坏了,巨大的钊钩一样的巨齿,扒过来,扒过去,愣是没有扒到它。
到了梅家山,太阳已经西斜,吃了饭,黄兴忠坚持要洗个澡,洗完澡,困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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