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子扔桌子上。
郝百声忙去拿。
“慢着,郝镇长,他写下的条子呢?”
“不在我这儿,在家里。我就闹不明白: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这么为他强出头?”
“这个不重要,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一觉醒来,郝百声浑身冰凉,摸摸桌上的钱袋子,窝囊,酒醒了,想不明白,这里头发生了什么,黄兴忠的确不是凡夫俗子,他真的和苏东海是姻亲关系?如果真是这样,今后还得留细此人,他跳下床,使劲摇电话:“喂,总机,给我转警察局,给我找一下廖局长!”等待,嘟,嘟嘟好几声,正在他不耐烦的时候,电话就通了。
“喂,廖局长吗?”
“郝镇长,怎么啦?你家着火了?火烧眉毛了?有什么事?”
“廖局长,我想问一下!”
“什么事?你说!”
“苏县长真的和我镇黄兴忠家有姻亲关系?”
“哪个黄兴忠?”
“整个土木镇就那一个!”
“他儿子叫黄天祥,是吧?”
“正是!有这事吧?”
“不错!就昨天,县长请的客,你闲的,打听这个干什么?还有旁的事吗?莫非你也有个女儿待字闺中?求嫁恨嫁?!”
“不是!”
“你呀,就是太钻营了!挂了,我还有个会,以后再聊!”
郝百声一屁股颓废坐在床上,心是拔凉拔凉的。
太阳爬上来,一切都是新的模样,张志清端着茶杯,特意在茶杯中放十多枚枸杞子,头上依旧戴着他的旧毡帽,毡帽上甚至有几个老鼠洞,神气活现,全然不顾这些,当黄兴忠找到他,当着他和媳妇的面,撕了欠条,又给他二十块大洋,教训他一番,他当时头差不多低到裤裆里,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儿承诺,不再沾赌。
黄兴忠上了马车,他就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去。
他的女人袁氏把钱袋子攥得铁紧,满脸惊惧:“你要干什么?”
“给钱!五块!”
“我不给!”女人退后。
“小心我抽你!”
“这是买米买面买油的钱,你不吃了?”
“没有这钱,也饿不死你,我只要五块,快点,我等有事!”
“又去耍钱?狗改不了吃屎!”
“哎呀,你啰嗦个什么呀?我上街,上街总行吧?上街没钱,给人脸打?你就是小窟窿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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