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世事的黄兴忠?他怎么啦?妈,你和我说实话!”
“哥,你别听我妈瞎说: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什么?”
“没事,妈你说!”
“说起来也怪你爸,看人家黄家发财,就把底透给单德州,把黄家洗劫一空,为了点生意,至于吗?黄兴忠事后来兴师问罪,你爸咬牙说不知道,从此以后,两个人就象公鸡斗上了,谁知道你爸什么生意都敢做,竟然和西凉城薛五爷联手,卖枪给土匪单德州,被抓个现行,兴巧,镇上的事,由你弟媳那头作主,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亲家也就因此被撸了!你爸从车上掉下来,也是因为这个黄兴忠!”
“我饶不了他!”史凤琳把拳头捶在板凳上,目光喷火。
“哥,你可千万别胡来,黄家现如今如日中天,再说他的两个儿子分别在龙泽、西凉做事,政商两界,如鱼得水,再说,我爸这个人什么秉性,你不知道?格局小了,自己把自己给害了。”
“那算个屁!那春铃、响铃呢?”
“由爸一手作主,一个嫁进西凉城,一个嫁到土木镇!”
“她们怎么样?”
“不说她们好吗?你还是去看看夕红姐吧!”
“还在沈福祥那里?”
“沈早就死了,还在那里!”
“快,别光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
史凤琳在房里,一夜没有睡,在母亲那个腰已经弯,背已经驼,脸象个干巴的瘪茄子,色都变成死灰的土色,一块块云片一样的老人斑,象干枯的花,在母亲时儿哽咽,时儿絮语声里,到鸡叫三更,还在交谈里,他一下子明白:父亲死在和黄兴忠较劲的路上,悲凉从心底,象泉水咕嘟咕嘟冒出,父亲纵有千般不对,黄兴忠不该把事做绝,他不相信:一个曾经不谙世故的娃娃,会成长为踔厉风发、势不可挡的一方霸主,他怀疑母亲因情绪波动,施假掺杂。
鸡叫三遍,天色苍莽,史凤琳顾不上困顿和乏力,象只苍鼠,直接从破旧的沙发站起来,就窜进小巷子里,鸡还在叫,咚咚脚步声,震得墙摇晃起来,狗从草窝中窜出来,急得扒门,汪汪声铿锵,一口气跑到黄兴忠家后。抬眼一看:我的个乖乖!这是深宅大院呀,墙高院深,站在墙下,感到威压,一米多高石腿,上铺青砖,须仰视才看到双层墙顶,诱人的酒香,沁人心脾。
“嘿!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陈仲秋提溜个枪,高高站在墙上,居高临下。
“我是谁不重要!你在墙上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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