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粱惊呼,一脸红云。“你学坏了,你上过白玫瑰歌舞厅?也那样了?”一脸火烧云,“听说朱克俭招个女徒弟,你是不是去了?”
“我没有!我要是去,也是和你一起去,和你一起那样!”
雨水羞羞答答滴着,不是天下的,而是檐滴的。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你可以看看他们!”黄兴忠一努嘴,可不是,在他们身边不就有几对年轻男女,旁若无人地把一只胳膊交叉在对方胳膊上,这是因为旁边有个上海舞师朱克俭,从遥远的大上海,把华尔兹,丁字步这种可以搂着女人旋转的东西,带进了民智未开的西凉,那些衣食无忧的年轻的男男女女,就在这股西洋风熏陶下,先行时髦起来。穷人看他们是鄙夷骂不要脸,富人却跃跃欲试,究竟是世风就下,还是民风初开?好多人被妖魔化了。
朱克俭这个人本身就风流倜傥,身材一流,舞姿一流,每到这个时候,伙计把白玫瑰歌舞厅大门一拉,那激昂、跳跃的歌声就象水库里的水,姿肆奔流,似乎把整个歌舞厅都摇晃起来,流光溢彩的滚灯,就旋转走来,光怪陆离的光斑就摇曳起来,象一池春水摇晃起来,甜甜的、腻腻的,旋转的歌声飘出来,亢奋的男男女女,就从不同地方涌出来,纷纷走到那里,许多男女由远远的看,到走近欣赏,最终放下一切,走近舞池,时间并不很长,他点燃这股腐化堕落之风,就象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由最初的十天一次,到现在每日必修,虽然还有好多人隔岸观火,不代表心不神驰欲往。
“这不好吧?”梁一纹脸儿红到脖子。
“习惯就好,来吧,让我们丢掉那些陈腐破旧的理念吧!活出个自我来!”西边的天上,出现一抹不意觉察的桔子红,淡淡的,一痕一缕,乌青的云层,占据着主流。
低着头,任凭火热的滚烫从脸烧到心上,象条游动的蛇,悄无声息把手臂,象两个环,胆怯地哆嗦地扣在一起,腿脚因难为情而木纳,粱被他拖着而走。
雨终于不下了,闷闷的空气,带着压抑,把人圈进屋里,冷雨带着冷气,在弥漫荡漾,雨去,那种让人哆嗦的萧瑟更甚了,挡不住心的驰骋,钟玉秀还没有回家的意思,在磨磨蹭蹭,时不时抬眼瞭一下正在批改作业的史凤扬,他看上去,心无旁骛,实则早用余光的触觉,捕捉到这眼神含义,只是他故作矜持,火候得拿捏,这是爆熟的女人,成熟的香气云雾一样弥漫,就象千年陈酿,在岁月典当中,身价倍增,喜欢她的人,都排着队,要争先恐后去挤,看她无尽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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