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已经很细了,尤其是上了岁数,皮肤松弛。在皮肤的遮挡下,切口几乎看不到。
这个位置,是甲状腺手术的切口。
郑仁和苏云马上都意识到。
“我很多年前值班的时候,一边校正病历,一边用手搓脖子。”魏主任笑着说道:“一下子摸到甲状腺上长了一个腺瘤,那时候这个家伙已经不小了。当时心里一咯噔,心想完蛋了。”
“男性,单发,甲状腺癌可能性大。”
郑仁微笑看着魏主任。
甲状腺癌除了滤泡癌之外,其他都别排除在癌症之外了。商业保险已经不给报销,国际医疗界也准备不再称之为癌症。
而且魏主任好好的坐在这里,证明结果肯定没事儿。
“后来我去腺体外科做手术。那时候甲状腺的手术,还都是强化局麻做。”魏主任啰啰嗦嗦的说到:“我还是小大夫,也在腺体外科轮转过,和患者交代,多简单啊。”
他做了一个手势,道:“脖子往后仰,坚持半个小时。”
“是啊,您那时候怎么了?”郑仁问到。
“上台,麻醉师一看是我就乐了。他给我做了一个颈丛麻醉,然后老主任上台,给我打了强化局麻。麻师还怕我疼,临开刀的时候,给我加了一支杜非半量。”
“后来呢?”郑仁好奇。
“躺了5分钟,我就受不了了。”即便是很多年后说起来,魏主任依旧心有余悸。
“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有一种濒死感。”
“是自我感觉么?”郑仁问到。
“有,但也不全是。”魏主任道:“我徒弟……就是建国跟我说,心率才76次/分。可是我感觉自己的心率,至少150了。10分钟后,嗓子哑了,说话都不透亮。”
“那叫云遮月,您能唱戏去了。有饭吃!”苏云打趣。
“别扯淡,当时把腺体的老主任给吓坏了,他找了半天,说距离喉返神经老远了,没碰到啊,怎么嗓子就哑了呢?”
“被吓的?您可真出息啊。”苏云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嘴。
“谁知道,反正最后我差点把器械台都踢了。下来后,坐在病房里,喝了口水,抽了根烟,找护士给我打了一支杜冷丁,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就没事儿了。”
“魏主任,术后6小时不能喝水,您不知道?”
“局麻,有啥不能喝的。”魏主任笑道:“不过那之后,我是知道患者真是不容易,谁往手术台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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