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术前讨论结束,孔主任背着手,把郑仁叫到身边,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刚才说的方法太冒险了,还有别的法子么?”
“孔主任,我估计没有。”郑仁道:“手术我看苗主任也做不下去了,肾移植,应该是最后的办法。要是家里不同意做的话,真是没什么好办法。”
“取肾,倒是可以用微创来做,而且距离也近,省了一个保存的步骤。但烧伤患者烧伤区做有创操作,想想都头疼。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被逼的。”郑仁老老实实的说到:“双肾都碎了,就算是勉强缝上,术后出血不出血我不敢说,但肯定不会有正常的肾功能。患者一样是死,连失血性休克的少尿期都到不了。
烧伤患者,95%三度以上烧伤,植皮都找不到皮瓣。我想即便能救活,花费也会在200万以上。这么高昂的代价和渺茫的机会,还不如搏一把。”
孔主任也没什么好办法,同样,他知道其他人也没辙。
郑仁说的,算是唯一的一个解决途径了。
袁副院长忽然出现在手术室,这事儿肯定是大事件。之前听急诊科的周立涛说了一嘴,应该和校园贷有关系。
医生不管事件背后有多少弯弯绕,只要患者还有口气,就要力抢救。
不过袁副院长来到现场指挥抢救,却有一个好处涉及多学科合作的事情,有人拍板了。尤其是郑仁提出的方案,还涉及到脏器移植这种大事儿。
要是这面发现双肾无法挽回的损伤,再把方案逐级上报,医务处请示院长,一系列流程走下来,患者就死台上了。
但这种事儿,谁敢把重度烧伤的患者直接拉上台来就做?
孔主任盘算了几个来回,虽然觉得郑仁的方案有些冒险,却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了,小声叮嘱了他几句。
回去等着吧,也不知道那面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手术继续,还是就这样算了。
回到大外手术室,苗主任的脸色特别不好看。他自己搬了一个小圆凳坐在术间里,其他人知趣的没有进去打扰他。
遇到这种事儿,要是换家小点的医院,患者直接止血,然后就关腹。下去和患者家属交代病情就是了,患者一定会死,或早或晚。
家里认可,就认可了。要是不认,也没好办法,只能闹到医调委,把事情交给医务处去权处理。
下不来台,或是下台的时候就知道患者必死无疑,这种事儿啊,是外科医生最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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