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被毁,根本无法通行。
简单讲了一下前面的消息,他也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说。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很快,开始有机务人员分发白纸。笔很少,大家轮流用。
“呦,这是写遗书?”苏云的头略略低着,抬眼透过额前黑发看到这一幕。
看样子,是真的危险,要不然不会在飞机上让去参加救援的人员留下最后的遗言。
赵云龙脸色有些不好看,粗壮的手指死死捏着白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云则假装不在意,碰了碰郑仁,道:“老板,你要给小伊人写什么?”
“随便写点,谁知道呢。”郑仁也有些慌乱,但是没有后悔,只是微微害怕。
面对未知的生死,没人能坦然面对。真有那种假装混不在乎的人,怕是到了面对的时候,就直接尿了。
恐惧,是根植于人类内心深处的。真的勇士,不是没有恐惧,而是恐惧,却依旧要迎着危险与恐惧,逆流而上。
“我没什么好写的。”苏云吹了口气,额前黑发飘呀飘的,“我活着,怎么都好。死了,家里就我一个独生子,要我爸妈天天看着遗书哭么?念想,狗屁的念想。”
“嗯。”郑仁沉闷的点了点头,“我想想,还是要写点东西的,要是真有什么危险,也不会觉得好多话没和伊人说而遗憾。”
“说的好像你知道你要写什么一样。”苏云鄙夷说到。
紧张的气氛是可以传染的,军医学校毕业,这群年轻的医生们根植在脑海里的印象是只要留遗书,那么就真的生死未卜了。
紧张、小小的慌乱,字迹变形。
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想到自己死去,家人悲伤欲绝的样子,有人偷偷擦去眼泪,不愿旁人见到自己的懦弱。
“老板,你说,你留下搞诺奖多好。”苏云小声说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郑仁道:“诺奖真的不重要,你总是认为我在装,但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
“真是没出息啊。”苏云并不是在怼郑仁,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遗憾,“我从小就认为我肯定能拿诺奖,要不然你以为我学瑞典语干什么。”
“嗯,我也认为你肯定行。”
“其实,教授问要是回不来怎么办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苏云很少见的坦诚自己的彷徨,“是啊,回不去,还没拿诺奖就特么挂了,真是不甘心啊。”
“嗯。”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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