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这样的流放犯能进的?不合规矩,万一有东西被顺走了,该怎么罚?”
见李差头面上闪过一丝懊悔和绝望,沈宸汐皱了皱眉:
“驿丞大人,我借厨房用,是为了做菜,绝对没有顺手牵羊!”
“没有顺手牵羊?”驿丞显然不信她,“那你说说,这桌上的肉和米,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听到这里,沈宸汐一惊。
难不成,眼前的狗东西觉得她会偷驿站的食粮?
“肉,是我下午猎来的。”
她不卑不亢,如画般漂亮的眉眼里满是冰冷,“至于米,是我用银两和定文镇的居民换的!”
“你?就凭你一个弱女子,能得到这么多肉?
你觉得你撒的谎,会有人信?”
何大人冷嗤一声。
“和异姓王是一家子,手段果真下作!”
沈宸汐勉力控制住怒火,她都不知道存粮的地方在哪:
“大人若不信,在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家人自然会向着你,至于他,还用说吗?他和你是一伙的!”
何大人指了指惶恐的李差头,不客气道。
指尖嵌入掌心,不觉疼到麻木,沈宸汐面色寒凉:
“既然我说什么,大人都不信。
不如直接打开存粮的房间,叫人核对,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偷粮食。”
何大人一挥手正要答应,身边的驿丞文书便在他耳旁低语几句:
“大人,小的按文书吩咐,跟他们说驿站存粮不够,只能发黑面馍馍,要是真去查,恐怕会露馅啊!”
他的脸色稍变了变。
差点忘了这茬。
这两日陶家暂住驿站,费粮不少,为了减少开支,驿丞文书替他想出了坑慕家人的法子。
慕家的都是流放犯,单单被发现亏待他们,没什么好怕的。
假使他们顺藤摸瓜发现自己“厚待”陶家,苛待其他流放者填补,再传出去,够他上官府喝一壶的了!
驿卒惶恐地补充:“而且,她都要求查了,想必是我们有误会……”
何大人愣住了。
沈宸汐不想吃哑巴亏,寒声道:
“没有证据,口口声声说我偷粮食。既然不敢查,那就报官,让官府来查!”
“你拿的粮,也不一定就是驿站的粮。”何大人改了态度,语气缓和不少,“何况,官府哪里会管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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