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
她强忍住一把将差役骨头掰碎的冲动,冷声道:
“给我放手!”
“沈氏,你还以为自己是景王妃呢?”那东厂官员认出她的身份,尖锐又猖狂地道,“你们这些罪臣的族人,以后什么东西也不是,到了荒州想活下去比登天还难!
现在讨好讨好本官,或许还能赏你一两个馍馍藏着路上吃!”
说罢,在场的差役似乎都觉得头头说得很对,一个个笑得直不起腰来。
“沈宸汐,别再给慕家丢脸!”有个容色俏丽的姑娘见此一幕,立刻嫌恶地警告她。
沈宸汐没说话,长袖下的小臂抬起,忽然反攥住差役的手腕,轻轻一拨,居然就把一个大男人给推开了。
紧接着,她如法炮制,脱离了另外一个差役的束缚,一声不响地回到家眷中去。
那一股力道突如其来,让差役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手腕还像沾上水了一样,有一点莫名的湿润。
他们不禁对视一眼,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这是一个弱女子能使出来的力气?
慕府众人聚在一起,围着不停流眼泪的翟清珍,除了女子的哭声就是男子的沉默。
主心骨没了,慕家也完了,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慕家人似乎逆来顺受的样子,官员也很受用,没有再为难他们。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为首的太监带着人回来了,脸上有不少疑虑。
“奇怪,这景王倒是清廉得很,根本搜不出什么油水。”
“难不成,一个子儿也没有?”
“库房里就一些铜钱,呸,就连洒家的养子都比他有钱!”
他跟东厂官员的窃窃私语,听在沈宸汐耳中,惹她心底发笑。
他们当然找不到任何值钱的,因为所有宝贝都被她收入囊中了。
沈宸汐想着,手里还掂着一只小瓶子,心里估摸着:
距离药性发作,还有不到10分钟。
按旨意没收了慕府的“全部”家产后,太监命东厂官员护送那点抄来的东西回去复命,自己将慕府家眷押送到京城城门。
“就这点家产,还不够塞牙缝的。啧啧,要是老景王没和族人分家,肯定还有的捞!”
东厂官员清点完东西,骂骂咧咧地带队向皇宫出发。
钳制过沈宸汐的两个差役走在车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身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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