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药的师傅。我们樟帮润药的方法有盖润、闷润、露润、捂润等不同手法,来吧,开始你的道歉吧。”
宋谦一脸木然,你听上瘾了是怎么着。
润药开始!
一样一样药材过,一种一种方法过,一个季节一个季节过,一个天气一个天气过。就像樟帮润秦当归,是要放在露天吸潮气之后才切的,这叫露润。
而空气中的水分有多少,潮气有多足,这又要根据天气和季节来决定了。其他的润法,看着简单,但不是伤水了,就是没透,反正宋谦是道歉道的嘴快麻了。
宋谦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迎来了最后的检验。
余师傅拿着宋谦润好的白芍,上手用力,发现可以略微弯曲,但不易折断,他把白芍放下。然后又拿起了防己,用指甲一掐,指甲陷入进去,他再度放下……
宋谦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余师傅检查完最后一个药材,才说:“润透了。”
宋谦大松一口气,总算过关了。药行真是一个吃经验吃功夫的行当,单一个洗,一个润,没有个几年功夫根本拿不下来。
余师傅看宋谦这人,再度嫌弃道:“你一脸轻松的样子干什么,你以为你成了?你知道自己练了多久吗,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哼……”
最后一个字,余师傅却向上弯了弯嘴。
宋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看什么看啊,我又不是大姑娘。”余师傅又开始嫌弃宋谦了。
宋谦臊眉耷眼。
余师傅拿过宋谦刚才润好的一颗槟榔:“行,我们开始学切。”
“好。”宋谦重重点头,终于到樟帮的拿手绝活了。
余师傅说:“拿条凳子过去坐好。”
宋谦拖了条凳子到桌案前,刚一屁股坐上去。
余师傅嫌弃的声音就起来了:“你当自己是在学堂上课啊,坐的这么端正笔直?我看你的屁股,就知道你不是药行人了。”
宋谦赶紧又站起来,捂住被注视的屁股。
余师傅说:“条凳要跟刀案呈个斜角,不能一屁股满坐上去,身子要侧着坐,左脚弓步在桌案下,右脚弓步略微向前,挺胸直腰。”
宋谦试着按照余师傅说的那样,把条凳摆好,而后自己坐上去。
见宋谦坐好了,余师傅才微微颔首,说:“记住了,不管你用哪种方式送药,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刀,也不管你在什么场合,这个坐姿永远不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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