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尘又把头转到一边去了,但耳朵却是对着宋谦的。
宋谦说:“黄芩以生长3-4年的为佳,家种的黄芩大概是2-3年就收获了。把优质的粗黄芩挖出来,除尽须根和泥沙,然后晒到半干。”
“等外面的粗皮稍干或皮破裂欲脱的时候,把黄芩放到特制的荆条框里面,然后加入石块,撞去外皮。而且得要在晴天撞皮,撞完一批,晾晒一批,反复操作,还不能堆在一起,更不能被雨淋湿。”
“等撞成表面都是黄色的,晾晒干就是成品了,所以以前的黄芩是内外皆黄的,这就是产地加工。药商会去药农家里收货,再拿到药市去卖,中药铺过来选货,等进了铺子就洗、泡、润、切,炮制成饮片了。
黄悦又问:“好原始的办法,现在还是这样操作吗?”
宋谦道:“差不多吧,因为中药种植还是以千家万户的分散式为主。农药、化肥、田间管理,往往是一个农民一個样。”
“收获药材了,就要进行产地加工,往往也是农户自己加工。可农户没有烘干机和加工设备,各种手段也就用上了,中药的品质就很容易出现问题。”
“有些药农花不少钱买了烘干机,结果还没等用呢,药材价格又暴跌了,或者被其他产地给挤压了市场,结果赔的更多。”
“所以说如果有饮片厂能跟农户进行产地合作,把控种子、种植、田间管理、产地加工,和进入饮片厂之后的炮制的全链条,中药品质和农户收益就都会有保证了。”
黄悦道:“这得花多少钱……这事情不好干吧……”
秦苏脸绷的很紧,一言不发。
宋谦琢磨了一下,也觉得靡费甚巨,麻烦不说,投入这么大,产出能有多少?成本那么高,哪个单位愿意买呀。
宋谦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压下去,他说:“这个以后再说吧,还是说回黄芩。解放前的黄芩都是野生的,因为生长年限不同,性状大小就不一样了,所以划分出不同的规格等级。”
“有大枝岑、枝岑,区别在于粗细和枯心大小;没有枯心的叫条岑;还有一种叫瓣岑,枯老腐朽的黄芩在撞皮的时候就碎成一瓣一瓣的了,所以叫瓣岑。”
“不过那是解放前的标准了,现在就分无枯心的条岑和枯岑。条岑两个等级,长10cm以上,中间粗在1cm以上,无杂质、虫蛀、霉变,就是一等品。4cm以上,中间粗0.4到1cm的就是二等品。”
宋谦拿了一片放到嘴里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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