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水炁至云州,做法降雨。
见大道旁边,有一岩石,纪缘便盘坐在道旁岩石上歇息精神。
一眼望不见边际的大道上,时不时有衣衫褴褛的难民路过,见纪缘衣袍整齐,都很是惊异。
这些难民,一个个不论老幼,皆骨瘦如柴,嘴唇干裂,肚腹涨得圆滚滚,犹如怀胎三月。
这是饿极了,吃了砂土,又不得消化的迹象。
“先生,您为何独自坐在这里…”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艰难的靠在石岩上,壮着胆子,求问纪缘。
此世有见识的,将道人称作‘道家’,‘先生’‘道长’‘牛鼻子老道’。
纪缘年纪虽小,却一身道袍打扮。却无人会称他为‘小道士’,这是语病,除非是没见识的,根本不懂礼数。
“老婆婆,我往云州去,请问前面那座城池,是云州么?“纪缘跳下石岩扶起她,缓声询问。
“是云州城,就在七八里外不远。”
纪缘蹙眉看了眼,能感应到数里之外,云州城中生机勃勃,生灵百姓依旧不下十数万。
不禁疑惑问:“我听闻云州旱灾不下数年;为何城中依旧繁华?”
这根本,不像遭灾之象。
老婆婆意外的看向纪缘,心头暗自思索:“这先生没到云州,隔着七八里,竟知云州虚实,莫非是仙人?”
于是不敢怠慢,强撑着起身说:“云州干旱数年;赤地万里,连草皮树木都啃光了,遍地白骨,水井亦早已干涸。”
“但城中权贵世家,却不知有何渠道,竟能打井取水;所以,那些世家大族,甚至能有水灌溉田地。”
“干旱的,只有黎庶百姓而已。”
“我们都只能向哪些世家讨水喝。”
“而今,一滴水值十枚金;要想喝水,只能从世家去买,要是没钱,就拿地去抵押。”
“没有地,卖儿卖女,卖身为奴,亦能活命。”
“竟有这等事?”纪缘听得眉头蹙起。
干旱,旱的是老百姓;世家大族却富贵依旧,不缺甘霖;甚至,能将水拿去卖。
以此侵吞百姓田产。
这时,不远处围观的其他难民,也要涌上前,纷纷说道。
“不敢瞒仙长,这老太婆说的是事实,除了世家大族,倒还有两个地方能取水。”
“喔?何处能取水?”
“一个是城北万丈崖下飞鹰涧,那涧潭深数千尺,不敢下去,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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