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的句句在理,是他以前忽略的方向。
看来当皇帝,没有经验不行,能想到这些,得益于朱佑樘过去十几年的积累。
但是张骥也有自己的底线,他觉得自己是为大明好,抛开个人享乐的因素,让汉人这最后一个封建王朝重新绽放光辉,吃掉满清的时间份额,那不是挺好吗!
而想达成这个念想,现在就不能让皇帝姐夫和稀泥,打乱现在的势头。
“姐夫,我不介意做姐夫手里平衡的砝码,我知道过去乃至现在,我给姐夫惹了很多麻烦,闯了不少祸,但我想让姐夫知道,在我心中,大明是第一位的,姐夫是第一位的,亲人是第一位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这些,谁敢触碰这些,就是挖我的根,我绝不答应。”
朱佑樘笑着点头,给张骥夹了一口菜,“我相信,那么我说完了平衡,再给二郎说说什么叫妥协。”
“安陆的案子已经查清了,二郎提供的线索都对,是有十几个勋贵,把三十几万两改土归流的专款银子给贪墨了,二郎绝对想不到,那十几个勋贵,都是国之栋梁之后,包括英国公,甚至还有保国公,二郎说,我该怎么办?把他们全都下狱吗?”
那当然,张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真不行,因为那十几个勋贵还有用,掌握一定兵权不说,还是边事的台柱子,把这些懂得打仗的勋贵全砍了,打起仗来还指望谁?文官?还是老百姓?
因此朱佑樘明知道这些勋贵们贪得无厌,能做的只有妥协,让勋贵们收敛点,吃相别太难看。
“户部出了漏洞,有人贪了盐课税银,我替换了侣鐘,哪怕他是被其子侣端连累的,换上了秦纮,现如今秦纮父子又出了纰漏,我也可以撤换掉,甚至治他们的罪,但是势必会让文官们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他们或许知道内情,或许不知道,可不妨碍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
“李东阳和谢迁都表了态,马文升又把事情闹的有点大,在平衡和妥协之下,二郎,你觉得我该如何?”
张骥脑袋有点大,他觉得自己被皇帝姐夫给绕进去了。
皇帝姐夫说的对吗?肯定挑不出毛病,能把平衡和妥协玩明白,古之帝王也没几个,朱佑樘做的够好了。
但皇帝姐夫摆明了要和稀泥,张骥还是不能答应,他这次摆明车马炮,如果半途哑火了,今后面对整个文官集团,还能有话语权吗?
“姐夫,这话说的,有点晚了。”张骥决定先拖住皇帝姐夫。
“什么晚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