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义的弹奏,慷慨激昂,充满杀伐气息,这首不知名的琴曲,听来使人沉浸在金戈铁马之中,很有些催发的妙用。
张骥即便再不懂音乐,也为之击节称赞,对戴义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
惠茹这样的行家,更是听的如痴如醉,当戴义弹完了一小节而罢手,惠茹赞叹道:“此还不是广陵散吗?”
戴义小露了一手,听了惠茹的话,摇摇头,“广陵散,自嵇康后便绝矣!咱家弹奏的,是先王朱权重新编纂的聂政刺韩傀曲,虽然被认为和广陵散是同一曲,但还是有很大不同,绝非一曲。”
惠茹没想到戴义的学识如此渊博,佩服的很,想向戴义去请此曲。
戴义也没有藏着掖着,张口答应下来,对惠茹的琴技,他表示认可,琴曲给了惠茹,不算辱没,至于惠茹的身份,他并不在意。
张骥见识到了戴义的另一面,倒也不再把他当成单纯的太监看,这个家伙,倒是很符合武侠中大反派的形象。
接风宴过后,张骥开始做收尾工作,盐业的事情今年能步入正轨,也不指望能赚多少银子,把三百万两的盐课税银交上去就可以了。
至于造船厂这里,张骥还有些家底支撑,交给沈家帮忙盯着也不会出大的问题,等造出样船,他手头肯定宽裕,到时候再像下饺子那样造船也不晚。
即便这样,张骥启程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他这个新晋的昌国公离开南京畿,六部等官员都践行相送,因为张骥的地位变成了国公,而非侯爵,官场上的规矩大如天,有些人不想来也得来。
张骥这次还是选择了坐船,走运河漕运的路线回京,最为省时省力,而且这次有郭宁和许泰一路护送,再出问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戴义很有意思,在南京的时候没提别的,等到了船上,才委婉说道:“公爷,这都要回京了,是不是该把英国公家的那位放了?再这样下去,不好看。”
“戴总管说的是张元瑛?我要说没在我这,总管肯定不信……”
戴义打断张骥的话,“咱家都看到了,差不多就得了,又不能真的杀了她,众目睽睽的,总要留一线,日后好和英国公相见的。”
张骥挠头,刚才也不是诓骗戴义,而是他这里出了差错,把张元瑛玩坏了啊!
本来是没到那一步,但前几天被晓芸撩拨了一下,再加上张元瑛的嘴巴的确不饶人,张骥火气一上来,就过了头。
前面那段时间,张骥在张元瑛身上就宣泄过人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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