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来淮安目的,接下来去凤阳,扬州的目的,不是为了跟某个人过不去,而是为了摸底。”
张骥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向内阁,向陛下夸了海口,从今年开始,每年向朝廷缴纳三百万两银子的盐课税银,过几年还得再增加,所以必须得做到心里有数,盐场以往每年产盐多少,盐课几何,我照比去年要多掏多少银子,当这个家,总得做到量入为出吧!”
陆友铭干笑一声打断张骥的话,“侯爷言之有理,本官已经把淮安府历年来涉及到盐政的部分准备妥当,侯爷随时可以清查,所以今天咱们只谈风月不谈公务,请侯爷满饮此杯。”
其他人也陆续劝酒,张骥本来也没想今天就迫使这帮人图穷匕见,乐得麻痹他们,推杯换盏来者不拒。
作为地主的陆友铭,等酒席吃的差不多了,开始安排众人去休息。
张骥对自己的安危无比上心,住到了知府衙门后院,周围皆是羽林卫军兵把守保护。
许泰也参加了宴请,但是他的心思不在吃喝上,人手也暗中撒出去了一些,此刻一边给张骥倒了一杯浓茶一边说道:“在城外伏击我们的不像衙兵,淮安府的衙役快手都没有烟熏火燎的痕迹。”
“也许是别的地方的人手,也有可能有人在浑水摸鱼,但总的来说,他们还没有斩杀朝廷钦差大臣的胆量,个别人的冒险举动,翻不了大浪。”
“侯爷不可掉以轻心,今天的气氛,感觉有点怪,但是让我说却说不出来。”
张骥点点头,他当然也感觉到了,说穿了就是个假字,处处都透着假,大家好像都在演戏,演技还特别蹩脚。
“今天就这样了,明天开始查账,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在较真面前都毫无用处。”
张骥刚说完,笃笃声响起,门外是一个妙龄少女,道了个万福,“妾身是府上的婢女,前来给侯爷暖床。”
“不必了,这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疲乏,你且下去吧!”
张骥是喜欢女色,但也得分什么场合,否则跟个泰迪似的四处拉骚,早晚肾都得爆掉。
少女还想说什么,许泰凶神恶煞似的把人轰走了,回来说道:“这女子,不像婢女,反倒像是个大家闺秀,陆友铭还真舍得。”
“那有什么,舍不得闺女还套不着流氓呢!没准还真是陆友铭的闺女呢!”
张骥说笑一句,“晚上你精神着点,咱们在战略上蔑视他们,但是战术上必须重视他们,不能有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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