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骥回礼道:“我过来就是再给你们一颗定心丸,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保证不会让你们遭罪,我还有别的事情忙,有几件事跟你们确认一下。”
张骥一问那几个姓氏,华昶不用说了,姓都的,则是唐伯虎的同乡好友都穆。
马姓侍郎,应该是吏部右侍郎马迪,至于旁人,他们俩就想不出是谁了。
“伯虎兄,有点交友不慎啊!向外放风说你们科举舞弊的人,都穆是首要一个。”
唐伯虎浑身一震,他自认跟都穆的关系不错,平时称兄道弟的,没想到就是这个同乡好友,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张骥又说了几句安慰二人的话,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同行的郭宁说道:“二哥,东厂的蕃子过来了一波,说是要协同看守唐寅和徐经,被我回绝之后,据说那边还要过来一个实权千户,我怕是未必能顶住。”
“我多让一些人过来,做好跟他们死磕的准备,另外来时的路上已经让马璁去找了许泰,他是羽林前卫指挥使,手底下有千八百人,还是袭封的伯爵,让他帮着压一压场面,东厂的人如果还是非要插手不可,弄死他们。”
郭宁见张骥说话的神情有些狰狞,吓了一跳道:“二哥,能行吗?那可是东厂,杨鹏那厮可不是好惹的。”
“我他娘的也不好惹,无论是谁,敢跟我对着干,我凌迟了他。”
张骥意识到政治的复杂和危险之后,对这次春闱案特别上心。
如果不能扭转春闱案的结局,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命运依然如故,还是会被嘉靖皇帝抄家灭族?那他还折腾个啥呀!
至于勋贵包打听徐光祚,则被张骥拜托去打探满仓儿所说的那几个只有姓的朝廷命官。
他得把大部分的拼图拼出来,才能确定扭转春闱案需要面对的对手是谁。
等转过一个院子,则是满仓儿一案的涉案人员。
张骥进去一看,嘴角直抽抽,相比于唐伯虎和徐经遭受的水刑,这里的人可就凄惨多了,每个人身上起码留着四五种刑具的痕迹。
张骥身上并没有这个差事,但郭宁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在镇抚司发号一些命令没什么问题,张骥就仗着郭宁的身份实际上开始参与满仓儿一案。
凡事偏听则暗,张骥不能听手下的和满仓儿的一面之词,所以首先询问哪个是刑部郎中丁哲,员外郎王爵。
有锦衣卫的番役一指,却是那两个被严刑拷打最严重的,几乎没了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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