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避害。
葱葱的遗体已经被白布蒙了起来,沈时鸢伸手想揭开看看,却被宋闻璟阻止:“不要看。”
玉芙宫上下都很喜欢葱葱,若是看到它被挖眼剖心的惨状,免不得又要伤心难过。
沈时鸢看了皇帝一眼,挣脱开他的手,将白布缓缓拉下。
“啊!”
妙霞看到葱葱满身皮毛都被鲜血染红,从胸膛到肚子都被人切开,里面的内脏都掉在外头,吓得捂嘴尖叫起来。
她御前失仪,跪在地上:“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宋闻璟没在意,只觉得情有可原。
玉芙宫里的宫人都把葱葱当孩子养的,才会养出它那样亲人的性格来。
突然看见自己的“孩子”死状凄惨,是个人也接受不了,宸贵人和她的宫女们,已经都很克制了。
“朕说了,不要看。”
酸涩的眼睛上突然出现一只大手,遮挡住了她的所有视线。
熟悉的龙涎香从后背笼罩住了沈时鸢,她心下气愤,居然有人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一只小猫。
果然是无能之人只能把对她的怨恨,全都撒在更弱小的生命上。
这么恶心的人,就该找出来给小猫抵命。
长长的睫毛扫在宋闻璟的手心,有温热的液体好像在她眼眶中流转,热意喷洒于掌心,烫得他心口一阵阵发紧。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他转过沈时鸢的身子,在众人都没看清她通红的眼眶时,一把将人揽在腋下,用披风罩着往外走:“王德贵,把葱葱带回玉芙宫安葬。”
在门口,四皇子将手里的饴糖塞给沈时鸢:“沈娘娘,你别难过,等均儿病好了,就和大姐姐、二哥哥一道去看你。”
沈时鸢揉了揉他的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言不发的被皇帝带走了。
皇帝都走了,皇后也没兴趣留下,在连翘的搀扶下坐上轿辇离开。
叶选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明明她才是这件事情里受到惊吓最大的人,皇上却只顾着宸贵人,皇后娘娘查也不查,就说她攀咬宸贵人……
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为什么都不相信她?
悲戚的哭声细细密密响起来,良妃摇了摇头,吩咐宫人:“去把叶选侍门口的血迹清理干净,再让太医来给她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宋闻璟说了要安葬葱葱,王德贵不敢怠慢,内务府临时赶制出来的小棺材像模像样的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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