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只好赤着脚走,一双小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她的旧围裙里兜着许多火柴,手里还拿着一把。这一整天,谁也没买过她一根火柴,谁也没给过她一个硬币...”
不知不觉间,何金银后衣领被打湿的面积更大了...
“这故事不许讲给雨水听!”
“嗯?”
“雨水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卖不出去火柴的小女孩儿。其实...我倒也不是担心这个。”
“嗯?”
“我怕她会傻不愣登的蹲在屋里划火柴玩儿,再一不小心把房子给点喽...”
“...”
“荣哥儿...”
“嗯?”
“回去你换上我那双旧鞋吧,洗的干干净净儿的,伱脚上蹬的这双...都湿透了。”
“不用,我怕二叔管我要钱。”
“他敢!”
“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是我娘走之前亲手给我纳的!他管不着!”
那就更不能要了...几番推辞不过,眼见着傻柱骨子里那股浑劲儿又要冒上来,这才勉强点头。
“...谢了,兄弟。”
议论完《卖火柴的小女孩》,两人也蹚过了最泥泞的路段,傻柱见他累的气喘吁吁,坚持要下来自己走。
从南锣到南横街,来时只用了一个多钟头,回去却足足走了有俩点儿。小雨水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蹦一跳的缠上何金银,嚷嚷着要听今晚的“童话”。
“你哥那儿有个新故事,找他去。”
傻柱一瞪眼,晃了晃拳头,全然没了刚才路上的那股亲和劲儿...
何金银洒然一笑,开始给雨水讲《海的女儿》,屋外的雪却愈发大了。这一夜,不知会有多少人熬不到明早...
或许,《卖火柴的小女孩》才更应景些,不是么?
第二天,何大清回来的很早,刚用过“晌饭”,就叫上何金银往外走。
“嘛去?”
面对傻柱的追问,何大清理都没理,背着手径直出去了。何金银大概猜到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活儿”,递给傻柱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北河沿大街奔东一拐,就进了灯市口里的一处大杂院。
“孙爷在么?”
“来啦何爷!”
一个粗壮的光头汉子,十冬腊月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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