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木棉花。”
朱青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块腰牌。
一块正是在郑家废墟里捡到的,被刀砍成一半的腰牌;另一块……
几个脑袋慢慢凑过去。
这是一个完整的腰牌,上面刷了一层金色的漆,腰牌的正面用刀阴刻了一个“吴”字。
如果把那半块复原,能看出两块腰牌的大小几乎一样,形状几乎一样,厚薄几乎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边上的花纹,那块完整腰牌的四周,刻的正是一朵连着一朵的木棉花。
晏三合抬头看着朱青:“那块完整的腰牌哪来的?”
朱青:“是阿强的,他们每个暗卫都有一块。”
李不言满眼疑惑:“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
晏三合强忍着心头的激动。
“这是真正能替吴关月父子洗脱罪名的东西,也是我们查案到现在,唯一的,确凿的证据。”
朱青轻轻一点头:“晏姑娘聪明。”
李不言急了,“晏三合,快详细说说,我还懵着呢。”
晏三合屈指一敲书案:“不言,我问你,在北仓河的两岸,都种了些什么?”
李不言:“种好多。”
晏三合:“有没有木棉花?”
李不言:“只看到木棉树,没看到木棉花。”
晏三合:“朱青,阿强有没有告诉你,木棉花长什么样?”
“晏姑娘,我这一趟亲眼看到了。”
朱青:“树很高,很壮,是顶天立地的姿势,花瓣的颜色红得像血一样,犹如壮士的风骨,色彩
就像英雄的鲜血染红了树梢。
花从树上掉落后,不褪色,不萎靡,像英雄道别尘世,所以,这花在当地又叫英雄花。”
晏三合:“英雄配英雄花,看来吴关月一定最爱木棉花。”
“不仅是吴关月的最爱,也是吴书年的最爱。”
朱青:“阿强回忆说,每年三四月份,木棉花开的时候,吴书年时常都会到木棉花下站一会。”
“北仓河是吴关月一生中最魂牵梦绕的地方,他坐了王位后,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齐国的国花,改成了木棉花。但是……”
晏三合拿起那枚扳指,放在手里看了看。
“他的一些私人物品,比如扳指,比如腰牌,都把莲花去掉了,改成了木棉花。”
朱青:“阿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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