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萎了,找不出任何原因,如果非要说个缘由……”
谢知非一顿,又道:“是因为一匹老马死了,那老马从前的主人是郑玉老将军,步六一直养着它,所有马的萎靡,也是从步家军先开始的。”
晏三合眼睫狠狠一颤。
这时,朱青围过来,低声道:“晏姑娘,我仔细观察过,那些马不是病了,更不是什么瘟疫,就是伤心,从神态能看出来。”
“万马同悲?”
晏三合脱口而出的话,让边上的三人都惊了一下,尤其是谢知非,血液狂奔了起来。
万马同悲?
悲的是谁?
“万马同悲,指向郑玉老将军;郑家墙塌,指向郑家。再联想到先帝丧钟不鸣,新帝喜钟不响……”
晏三合的声音十分平和,“谢承宇,看来这个
心魔不小啊!”
谢知非瞳孔蓦然紧缩,没由来的想到了朱远墨的一句话:关乎国运!
“谁的心魔?”他问。
晏三合捏了捏鼻梁,压低声音一字一句:
“郑家的祖茔我刚刚看过了,没有开裂。如果太子有这个本事,就让他想办法去皇陵看一看,是不是老皇帝的,也不好说。”
她忽的笑了笑,“但这心魔的走向,似乎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你看呢?”
我看?
我能看到什么?
谢知非抬头,凝望着天际的白云,忽然觉得老天爷好像伸出了一只大手,要把这世间所有的秘密,都从泥里给扒出来。
“晏三合。”
他低下头,将目中的担忧一丝不露的敛入心里,“今天晚上,怀仁想见一见你。”
晏三合迎着谢知非的目光,沉默很久,终是点了一下头。
……
永定河两岸虽然灯红依旧,却十分的安静,没有人敢在先帝的丧期,出来找乐子。
船舫离开码头,赵亦时脱掉大麾走进来,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李不言身上掠过。
谢知非和裴笑站起来,一个替他冲茶,一个替他挪椅子。
四方桌前,晏三合端端正正地坐着喝茶,连眼风都没朝太子殿下看过去。
裴笑朝谢知非挤了下眼睛:神婆最近怎么又高傲了一些?
谢知非舌尖刮着后槽牙。
那是高傲吗?
那是人家辈分高。
赵亦时在晏三合对面坐下,“沈冲,给李姑娘搬张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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