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这会天才刚刚暗下来……
他走上前:“说吧,出了什么事?”
谢知非:“进舱说话。”
裴笑在边上点点头。
进到船舱,谢知非亲自沏茶。
三杯热茶端上来,裴笑一咬牙,爽快地开了口。
故事很长,从朱旋久的棺材裂开开始,讲到一轮血月,阴界的乌鸦……
从阴界的乌鸦,讲到桃花井、催命钉,讲到天市、太微两个小厮……
从两个小厮,又讲到巫咒案,讲到沈家、沈杜若……
最后才说起沈炎德的遇刺,和晏三合今天的突然失踪。
赵亦时原本神色还很平静,听到巫咒案时,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呼吸粗重起来。
裴笑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双眸里前所未有地露出了惊恐。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从古至今,有些事情是一定像那
搓红狐狸毛一样,沉入深井,再严严实实盖上盖子的。
但盖子盖住真相,盖不住人心,更何况人的嘴,本就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所以赵亦时心里一直很清楚,皇祖父当年上位的手段肯定不会光明磊落。
但这种事情别人能说能议,唯独他这个皇太孙连想一想,都是对皇祖父的大不敬。
一来,他们是祖孙,血脉相连;
二来,没有皇祖父当年的手段,又何来他如今的风光。
但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井上的盖子突然盖不住,要被掀开来了。
掀它的人中,还有两个是他的好兄弟。
“你们的胆子太大了!”
赵亦时忽而起身,怒道:“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怎么和你说?”
谢知非抬眼看着他:“鬼知道朱旋久的心魔,竟然牵扯到这桩事,我和明亭暗中商量多少回,犹豫多少回,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怀仁,我们告诉你,就是把你扯进来。”
裴笑叹气:“谢五十和我说,他站在你的角度往深里想一想,都觉得难的不行。不知道,总比知道更安全一些。”
赵亦时无言以对,跌坐下去,后背一身的冷汗,“这会怎么又舍得说了?”
谢知非:“晏三合不见了,再不舍得,也得说了。”
裴笑:“这小子喜欢晏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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