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和那几人攀谈起来。
这一谈才知道,这沈老太医的女儿生前竟然是个游医,还一辈子是个老姑娘。
这就更好奇了。
于是
追着那几个人问。
其中一个老汉叹气道:“我们哪知道为什么?我婆娘也问过的,还不止问了一次,沈郎中只说她罪孽深重,做游医是在赎罪。”
……
回程的马车,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小裴爷受不了,咳嗽一声道:
“晏三合,我觉得那个夏才人也不用打听,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李大侠,你说呢?”
李不言下意识看了晏三合一眼,“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什么叫罪孽深重?
就是做了很大的坏事,犯了很大的罪,死无归所。
做内应,埋下巫咒娃娃,害死太子府几百条人命,害得太子身后那些追随他的人,支持他的家族统统覆灭。
这是货真价实的罪孽深重。
“也难怪沈府四兄弟,都不肯让棺材进门。”
小裴爷撇嘴“啧”一声,满脸的后悔,“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帮。”
“这也就能解释,她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客死他乡,心里愧疚呗。”
李不言眼底带上一些怒意。
“其实,她活四十一都算心大。要是我,午夜梦回,那些冤魂都入了梦,都来向我索命,我撑不过三五年。”
晏三合没有说话。
她承认小裴爷和李不言的话,一句都没有错,但正如裴太医说的,医者仁心啊。
一个人为了能行医,竟昧着良心,害死那么多人,这算什么医者?又哪来的仁心?
别说做游医,她连做个人都不配!
正想着,忽然马车停下来。
“晏姑
娘,朱二爷来了。”
朱远钊?
追这儿来?
晏三合立刻掀起帘子,把头探出去。
朱远钊是骑马来的,一张脸在寒风中冻得青白。
“晏姑娘,你快去冰窖看看吧,他和从前又不一样了。”
晏三合还没说话呢,身后的小裴爷嗖的一下坐到了李不言的身边。
李不言看看他。
小裴爷顶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脸不红,心不跳道:“这叫冰窖后遗症。”
李不言:“换个说法,叫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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