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让人寒心的。
更何况赵家能有今天,仰仗的都是这些功臣。
先生拍拍他的肩,无奈道:“对得起良心便好,别的,不必强求。”
“这是我第一次来太子宫,也是最后一次。”
唐见溪回忆道:“我扶先生上车时,转身看了眼送到门口的太子,他站在夜色中,一身玄色冬袍,头戴玉冠,背手而立。
他的身后,是太子府深深宫殿,深得一眼望不到头。
我当时就觉得他向小师妹示好,不是有多喜欢小师妹,而是想身边可以有个说话的人。”
听到这里,晏三合不知为何,心口有隐隐的痛。
但比起这一点痛来,她心里最大的感触便是:“你
家先生又误了他。”
要坐稳那个位置,没有铁腕是不行的。
祖父曾经和她说过,君弱臣欺,君强臣弱,朝政就是天平,很多东西都要讲究一个平衡。
陛下要杀人,只可劝一,劝二,不可劝三。
劝多了,便失了帝心。
“所以我先生的春闱舞弊案一出来,陛下就没有心慈手软,直接抄了家。说到底,也是给太子一个教训,只是这个教训实在是太大了。”
唐见溪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道:
“先生深陷牢狱,才悔不当初,太子探望的时候,抓着他的手说了一句:殿下,群狼环伺,你要学着狠一些。”
“这些话,你是如何知道的?”
“很久以后,言停告诉我的。”
唐见溪叹气:“可惜,先生领悟的太晚,太子的性子已然如此,再狠,只要一颗心是仁的,又能狠到哪里去?”
“也是他太顺了,从嫡长子到太子,一路顺风顺水,笃定的以为那个位置一定是他的,不曾想早就有人在边上虎视眈眈。”
晏三合目光看向朱远钊。
“和你们朱家类似,大老爷、五老爷甚至老太太都以为朱家的家业是大房的,不曾想他们还漏算了一个庶子朱旋久。”
朱远钊嘴唇动了动,无话可说。
但唐见溪却再忍不住道:“姑娘真是一针见血啊。”
并非是一针见血,而是在朱旋久身上有所领悟。
朱旋久为了一个朱家家主,已经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更何况那些人争
的,还是天下的大位。
太子藏在骨血里的仁慈性格,被唐岐令教染的书生义气……这些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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