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太他娘的下作了。
还好丈夫,好父亲,我呸!
真真应了寺门前的那句话——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
庚宋升走进堂屋,掩上门,在火炉前盘腿坐下。
朱未希抬头看他。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把馍切成一片一片,放在锅盖上。
冰冻的馍要先软一软,烤起来才会好吃。
“木铲给我。”
朱未希递过去。
他接过来,打开锅盖搅了搅,觉得有些干了,又往里面添了些水,再把锅盖盖上。
朱未希心头一阵阵刺痛。
记忆里,他那双手握过笔,翻过书,折过树叶,摘过花……唯独没有做过这些粗活。
半晌,她低声问:“庚宋升,你恨我吗?”
他不答反问:“朱未希,你恨我吗?”
她愣了一愣,“恨过。”
他笑:“我也恨过。”
她:“我恨你不走正道,一夜风流。”
他:“我恨你太
傻,宁肯相信别人,也不信我。”
说完,两人都静了。
恨,是因为用过情。
情用得太用力,求而不得,就变成了恨。
“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地方。”
庚宋升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声音如从前一样含着笑。
“最东走到过东海,往南到过琼台,往西我爬过拉齐山,往北我去过漠河。”
那些是朱未希穷其一生都无法想象的地方。
是夜里的梦。
“我在东海边上住了三个月。”
他慢慢陷入回忆。
“大海一望无际,海水很蓝,有时候会风平浪静,有时候会掀起狂风巨浪。海鸥在海面上飞,阳光好的时候,它们会飞得很高。
我常常坐在崖石上发呆,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干坐着。
阳光好的时候,我就躺在沙石上,能躺一整天,有时候醒着,有时候睡着,睡着了会做梦,梦里……”
“是家吗?”
“恰恰相反。”
庚宋升朗声笑道:“什么都梦到过,就是没有梦到家。”
朱未希紧抿的唇颤了几下,心更痛了。
她想问。
那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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