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喝药了。”
赵亦时刚端起药,余光扫见李不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把药盏往她面前一送。
“替我试一口。”
“呃?”
李不言眼睛一瞪,溜圆,“贴身侍卫连这个也要干?”
赵亦时点点头。
“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下来。”
李不言接过药盏喝一口,只觉得从舌尖到后脑勺,都苦麻了,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赵亦时欣赏了片刻她脸上的表情,接过药盏,一口气喝了下去。
李不言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能连眉头都不皱了下?”
赵亦时呓语似的低声道:“苦惯了。”
李不言一怔。
……
用好饭,赵亦时走去前院的花厅。
此刻的花厅里,已经坐着十几个官员,等着太孙殿下一个一个召见。
赵亦时在主位坐下,李不言就在花厅外等着。
刚开始她还听几句,到了后来困
得不行,索性在门槛上坐下,头倚着门框打瞌睡。
一个瞌睡打完,花厅里还在议事。
而院子外头,又有官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着太孙的召见。
这还没完没了呢!
一连三天,李不言跟着赵亦时,只在清晨的时候睡两个时辰,简直比和晏三合化念解魔还要累。
一个太孙就累成这样,太子呢?皇帝呢?
李不言真心想不明白那个位置有什么好抢的,除了有点权力外,苦都苦死了。
这日清晨,她目送走最后一位官员,许久不露面的沈冲匆匆进到院子,直奔书房。
“殿下,京中来信。”
赵亦时接过密信扫几眼,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
“殿下,有什么喜事?”
“赫家拒了杜家的婚事,我那王叔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赵亦时把信递还给沈冲,“也亏得承宇和明亭。”
他说完,负手走出去,在李不言身边站定。
“陪我去园子里走一走?”
李不言其实很困想倒床就睡,但与他目光一碰,点点头。
长相英俊的男人,不光能恃宠而骄,还能恃帅行凶,李不言啊李不言,你跟你娘一样,就是个颜狗。
赵亦时慢悠悠的走着,余光时不时看向身旁的人。
她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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