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能不怒吗?
明明是他耽误了杜依云几年好时光,这人不冲着他来,反而冲着晏三合去,算什么?
母亲身上领着一个三品夫人的诰命,夫人二字是温和,是善良,是恭敛,她哪一样做到了?
“正所谓家和才能万事兴。杜依云利用内宅妇人,让谢家不得安宁,用心太过恶毒;朝晏三合这个无辜的人下手,手段太过狠毒。”
他一张脸越发清冷,气势却隐隐生出来。
“我好奇的是,这般恶毒、狠毒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
这话一出,小裴爷和谢总管同时变了脸色。
如果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说到底还是由爱生恨的私人恩怨;
如果她背后还有人,那事情就严重了,是杜家在向谢家报复下手。
谢知非沉默良久,“老爷歇下了?”
谢总管忙道:“回三爷,歇在书房。”
“我哥呢?”
“已经歇下了。”
“谢总管,你先去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我哥听,也别瞒着我大嫂,让他们夫妻两个拿主意。”
谢总管没动,反而又把脑袋往前凑凑:“三爷想好了,这样一来,太太的事情就瞒不住,二房那头……”
“谢家在前,大房在后。”
谢知非抹了把疲惫的脸:“小花啊,三爷我虽然混是混了点,但谁主,谁次,谁轻,谁重还是分得清的。”
“是!”
“对了!”
谢知非眼神与裴明亭一对视,“他们怎么拿主意我都无所谓,但有一点,李
正家的必须死!”
谢总管心漏一拍:“是!”
谢总管片刻不敢耽搁,匆匆而去。
小裴爷往床上一栽,眼睛半睁半眯,“谢五十,李正家的必须死,这是个什么章程?”
谢知非倚着竹榻,手枕在脑后,“一来吃里扒外的人,谢府容不下;二来……”
他目光落在窗外,淡淡吐出四个字:“杀鸡儆猴。”
猴是指杜家。
如果只是杜依云,那就警告她手别伸太长;
如果她背后还有杜建学,李正家的一死,杜建学就会明白一件事情:谢家不是软柿子,少他妈玩阴的。
“真别说,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裴笑两只眼睛困得睁不开。
“从前怎么样?”
“逢人三分笑,泥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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