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与温玉扑了个空,原来三弟早就回来了。”
谢知非“嗯”了一声。
“小裴爷这是要回去啊?”
“关你屁事!”
“没了外人在,小裴爷连戏都懒得做了?”
“你说对了。”
裴笑懒得跟这人废话,“五十,别送了,回吧!”
“小裴爷留步。”
小裴爷被这一声,叫得万丈怒火平地起,“你谁啊,要我留步。”
二爷半点没生气,仍面带微笑,“我只是想问问小裴爷,竹香姑娘的那首诗,觉得怎么样?”
“她的诗好不好,爷们不知道,爷们只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说完,小裴爷气冲冲走了。
谢不惑看着他背影,眸中孤冷,忽然就提起了旧事,“三弟,当年我就让你淋了一次雨,他就恨了我这么些年,够记仇的啊!”
“他就这样的人呗。”
谢知非低低一笑,笑得眉眼全开。
“二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以后遇着也稍稍避开些,别往跟前儿凑,让人怪没意思的。”
谢不惑眯了眯眼睛,“是他没意思,还是三弟没意思?”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谢知非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淡淡道:“二哥醉了,话有些多,早些歇着吧。”
“三弟,你觉得花魁那首词,写得怎么样?”
今天的谢二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不仅话多,还不知趣。
谢知非勾起冷笑,他与对视。
男人有很多类,但谢家的男人却只有一个类型——
表里不一这个词,是为谢家男人量身定做的。
但眼前这一位,把表里不一的劲儿,做到了极致。
何止是淋雨那一件事,那个被杜依云一砖头夯倒的“坏小孩”,正是谢二爷童年最好的玩伴。
他谢三爷很多件遇险的事情背后,都有这人的影子。
他就像躲在阴暗潮湿洞里的一只老鼠,不敢白天堂堂正正出来,喜欢在夜里偷偷摸摸出洞。
而他谢三爷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
“我是个粗人,悟不出来。”
谢知非说完,平静地收回视线,平静地转身离开,留谢二爷一个人站在原地。
乌行从暗处走出来。
“二爷,回去歇着吧。”
谢二爷脚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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