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岁的时候,季老太太十八岁,已经进京两年。”
谢知非与她对视:“哪里不对?”
“没有不对。”
晏三合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就是在想,他们之间是谁先负了谁?”
谢知非皱眉:“有区别吗?”
“有!”
晏三合:“如果是老太太先负了他,那么老太太的心魔是吴关月的可能性,又加重了一重,因为愧疚。”
“如果是吴关月先负了她呢?”
“对于一个负心汉,我觉得老太太不应该那么执着。”
晏三合目光一转,“裴大人,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但我没证据!
裴笑清清嗓子,“我觉得要是吴关月先负老太太,老太太会很乐意去京城享福,也不会说什么再不回来这些狠话。”
晏三合:“吃了鸡蛋的脑子果然不一样,裴大人聪明。”
裴笑:“……”
这神婆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我在哄你!
晏三合:“三爷继续往下说。”
“很奇怪,他妻妾成群,膝下却只有一个儿子,据说他对这个儿子非常看中。”
谢知非眼神一下子变得凉飕飕。
“血洗中,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有他们父子俩,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晏三合在心里勾勒出吴关月的大体形象——聪明,弄权,心狠,爱子,有仇必报,还有杀富济贫!
这样一个复杂的人……
晏三合看着裴笑:“裴大人,珍姐儿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
“我知道。”
裴笑感慨万千,“这人比我外祖父厉害太多,季家还真比不上,嗯,我外祖母眼光真好。”
“三爷。”
晏三合看向谢知非:“如果我想去大齐国,需要准备些什么?”
谢知非对她说这样的话,半点不稀奇。
吴关月是在大齐国失踪的,老百姓又这么拥护他,他们父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隐姓埋名藏在大齐国某个不起眼的小地方。
“晏三合。”
谢知非如今连名带姓叫,叫的相当顺口。
“很简单,让明亭去南宁府衙要个路引就行,以明亭的身份,说不定还能拿到知府大人的手书。”
“手书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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