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极少极少。”
晏三合:“所以,季家杀狗吃狗的是下人?”
谢知非:“下人、护院居多。”
一个人看不得别人杀狗吃狗,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她从前养过狗。
而养狗这事,只可能发生在老太太嫁到季家之前。
“陈妈!”
晏三合冲她微微笑了一下。
“你虽然不是老太太从娘家带来的,但你侍候她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应该听她提起过一些从前的事,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老太太从前的事?”
“对。”
晏三合轻声道:“不急,你慢慢想,想到什么说什么。”
陈妈两手死死绞着,垂首不语。
“是不是老太太很少说起从前?”
陈妈脱口而出,“姑娘怎么知道?”
晏三合:“老太太娘家不显,她又是从妾扶正为妻,有些过往做妾的时候能提,做了当家太太再提就失了脸面。”
“姑娘料得半点不错。”
陈妈终于叹道:“不是我老婆子不想说,真真是老太太很少提起从前的事。主子不提,我们做下人的,哪敢多嘴问。”
她这么一说,谢知非和裴笑眼里的亮光,一下子暗沉。
完了!
看来这个陈妈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晏三合也慢慢蹙起了眉,沉默片刻后话峰一转,“陈妈,老太太最喜欢吃什么?”
说到这个,陈妈话便多了。
“老太太爱吃甜食,每年正月十五吃汤圆,都说馅儿不够甜。她年轻的时候最爱啃甘蔗,年纪大了啃不动,就命我们把甘蔗绞出水给她喝。”
晏三合又问:“老太太脾气怎么样?心思重不重?”
“晏姑娘,人哪能没有脾气,旁人都说老太太脾气好,性子软,其实老太太的脾气都收着呢。”
说至此,陈妈重重叹了口气。
“收着收着,就收成了习惯,慢慢的也就没了脾气。至于心思……”
她缓了语调:“老太太的心思是真的深,老婆子我侍候了她这么些年,都摸不透,看不清。”
这话,便是有些假了。
一个人的心思再重,一日两日透不出来,一年两年透不出来,十年八年难道还透不出一点来?
晏三合声音微微冷:“她深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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