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
这两人斗嘴的时候,谢知非把裴笑往身后一拉,指着纸上“为什么”三个字。
“晏三合,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晏三合不想说。
谢三爷低下头,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晏三合,眼里的虚心满得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可以向你请教一二吗?”
溢出来的不是虚心,是心机!
晏三合在心里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开了口。
“十四岁的丫鬟,正是调教好了最当用的时候,人是花银子买进来的,她为什么要主动提放出去?”
谢知非:“也许是老太太善心大发?”
晏三合:“但后来她又收回了这句话,还提到娘老子卖人的事。”
谢知非踌躇道:“你的意思是……”
晏三合:“人与人之间没有感同身受,很多话是说不到别人心坎上的。”
谢知非:“老太太对丫鬟感同身受什么?”
晏三合:“她会不会一开始并不是自愿到季府做妾,而是被她娘老子逼的?”
“晏三合,你他娘的可真敢说啊!”
一旁的裴笑跳起来,“你知道京里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做梦都想嫁到季家来?”
晏三合:“不知道。”
裴笑气得一甩袖,“别说嫁,就是做妾,做个通房丫鬟,都是她们家祖坟冒烟,夜里做梦都得笑醒。”
晏三合冷笑:“不言,你来季家做妾,会做梦笑醒吗?”
“我?”
李不言莞尔一笑:“我会找人要一瓶含笑半步癫。”
裴笑一怔,“含笑半步癫是什么?”
李不言:“穿肠毒药。”
裴笑:“……”
我卒了!
“今天就到这里。”
晏三合看向谢知非,“你跟季老爷说一声,明天我要见两个人。”
谢知非:“哪两个。”
晏三合:“他和三太太。”
谢知非:“好!”
晏三合刚要转向,突然又想到了才能,“对了,那十一个人的口,三爷封住了吧?”
三爷抱起手臂看着她,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
这弧度看上去是笑,再细品品,那就是有些不怀好意——
晏三合,晏姑娘,你这是看不起谁啊?三爷办事有那么差吗?
“我就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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