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良善之人的良善之举,不会被嘲笑,也不应该被嘲笑。”
胧月启动车子之后,看着前方的路,看着路两旁明显减少了的行人,“我们是活人,做的却是地府的诡差事,平常会经常见到各种各样的苦难事情的发生,纵然是心底痛苦,可我总是告诫自己,我只是地府规矩的一把刀,一个工具,我不应该也不能有自己私自的念头强加到每个阴魂身上,可是我却做不到。”
安平第一次在胧月面前微笑,“即使你不是活人,你也不能做到熟视无睹,这是老天对良善之人的不公,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人间历史无数次告诫了我们,如果恶人当权,无数百姓不可能会得到美好生活,所以我等良善之人,便要尽量地让更多的阴魂得到公平的对待。”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即便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份差事很痛苦。”
“我父亲只是个普通人,有些话我是不能对他说的,地府并不是一个为了惩罚人而惩罚人的地方,无论是谁,望乡台都可以看一眼家乡,三生石看一眼前世今生,孽镜台前能照出今生罪恶,善簿在魏判官手中,生前无论是善是恶,都自有定论,功过不能相抵,阴魂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早有定数。”
安平幽幽的一句话,便让胧月再也无话可说,“可是我们的良知告诉我们,我们看不惯世间苦难之事,跟地府怎么评判无关,跟我们自身有关。”
胧月翻了一个白眼,“哥哥,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基层公务员罢了,你和我父亲是不是对我要求太高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恶人,干嘛都对我如此刻薄呢。”
安平耸了耸肩膀,没有再说话,明显胧月马上就要进入恼羞成怒的阶段了,还是少找麻烦的好。
他认识现在两人前往的方向,这是去聊水市昌润湖的路,看着胧月熟练的将车停到了土地庙前面,两人下车,胧月走在头里,安平跟在身后。
在胧月的示意下,两人进入了灵体状态,此时胧月俨然换了一副模样,白色的长袍,左手一副算盘,右手手持一块金色的令牌。
穿过土地庙,来到了庙身后的湖边,径直地跳了下去,不,应该说是飘了下去。
安平诧异的跟着,在阴气的加持下,他知道自己也是能飘的,但是地府的入口竟然是在这里,这是安平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安平的视线中,昌润湖凭空多出来了一个旋涡,在两人快要接触到漩涡的时候,一个能容纳两人通过的洞口在漩涡中心打开。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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