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阿妮丝却只觉得空气好闷,好闷……
阴沉得仿佛乌云聚拢,水气沉积,如前几日那般随时会下起午后雨。
屋内不时传出母亲的呜咽声,就是那阵不曾停歇的雷鸣暴雨,让人喘不过气。
她坐在村长家外的回廊上,小脑袋耷拉着,无精打采,望地发呆。
身后又一次传来细碎的低泣,像无形的手从后头揪着衣角,顺着背脊缓慢爬上身子。
雨水滑下,落至地面晕染消失,阿妮丝捂着耳朵,将自己缩成一团。
半个多小时前,上山多时的双亲与三名外来客回村,哥哥希尔巴不在其中,也没有看见那几名后来才进山的冒险者。
几人的状态不是很好,三位外来客看起来还好一些,只是衣着上有些破损,多少有点灰头土脸,阿妮丝的父母就比较狼狈了。
满头是血的父亲是被两名青年搀着下山的,阿妮丝看到时还差点吓哭,好在虽伤在脑袋,伤势却不算严重,只是皮肉伤。
据说上山不久后他们就遇上了山中的狼群,被追赶的途中父亲不慎跌破头当场昏过去。
饶是身经百战的佣兵,也不敢带着行动不便的伤者在陌生的地域随意行动,唯恐加重患者伤势,徒增危险。
别无他法之下,只能暂且先打道回府。
好在匆促返程时,正巧与上山的冒险者们碰个正着,彼此交换些情报,找人这等要紧的事才不算无人接手。
失踪的哥哥尚未归来,父亲受伤昏迷不醒,母亲始终掩面而泣。
不少村民们留了下来施予援手,妇女们在两个大人身边陪伴照顾,男人们则是在讨论着寻求其他援救的方法,有几位年事已高的长者则是拄着杖,聚在大厅聊起这桩奇怪的事。
总之,大家各忙各的,一时半刻竟无人想起这家还有个不过四岁的小女儿要照顾。
可怜的小阿妮丝神色茫然,双亲都在这里,独自回家也不是,可父母都是那般模样,待在房内也不合适,最后她只能呆坐在廊下,抱膝听着从屋内大厅传来的,村内那些长辈们的窃窃私语。
“以前从未听闻山上有魔兽出没……”
“……定是在靠近神树的地方,老祖宗们不都说不要过界……”
老人们口中的神树,其实只是一棵被系上红绳的枯木,其用意是在告诫着上山的村民不可再往前行;也因伐木的村民日常上山走的山道,是先人所走出来的一条羊肠小道,而这棵树的位置就在小径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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