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由于不归村并非什么交通要道,因此二楼的住房使用率平时不高,使用者多半是周游各地,定期会来村里兜售商品的流浪商人,还都是熟面孔。
但今天不同于以往,村长家的二楼可热闹了。
先是前天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青年,据说从大城来的,黑发,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一身朴素的风衣与简便的后背行囊。
再来是昨天午后,又来了两个男人,年龄有落差,年轻人与壮年人,不似父子,却穿着同款的军绿色衣装,颈上挂着金属牌,倒像某种特殊团体的成员……曾经服过王国兵役的老辈看了都说这俩不简单,开过刃也见过世面。
教书先生则说那个金属牌是佣兵证,两人应该是佣兵公会的成员,而且显然是同个团队。
阿妮丝没见过他们,她昨天有点小感冒,一整天都在家里休息。
希尔巴说那位佣兵大叔很像爸爸,很高,也很壮,举起手臂就可以把他们吊起来,像荡秋千似的,超级好玩,听得她又羡慕又好奇。
这会儿她突然想到这件事,一时兴起,猫着身走到村长家前廊的窗户边探头探脑,希望能看到两位佣兵先生下楼。
谁知人才刚凑到窗边,还没往里瞧,就先听到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哗啦啦、哗啦啦──
女孩反射性抬头,一坨黑漆漆的东西直扑而来,吓得她猛地摇头跌坐在地,那东西又哗啦哗啦地拍着翅膀落在窗缘。
那是一只不知名的鸟儿,黑漆漆的像从屋檐底下剥落的阴影,个头都快同阿妮丝的脑袋一般大。
它刚落在阿妮丝的脸上又被甩出去,此时正张开翅膀,似乎在生气,啊啊啊啊地冲眼前的不速之客直叫嚷。
这画面看着怪恐怖的,叫声更是难听至极,小姑娘瞪圆的双眼中再次蓄满了泪水,眼看着河水即将溃堤──
一双大手忽然自后头伸进她两腋,将她温柔地提起,也顺利止住山洪暴发。
“吓人在先,你还有理生气。”
一个低低的嗓音同时从顶上传来,从头一路凉到脚底,好像上次在小溪边被哥哥泼了一身水时的感觉。
阿妮丝不自觉抖了两下,怯生生地抬头一瞧。
隔着透明的玻璃,正巧跌进一抹清澈的蔚蓝,仿若此刻一望无云的晴空。
男孩一脸茫然地环顾周遭。
四周尽是相似的高大树木,每一棵树干都有好几个自己那般粗壮,抬头则是满目的殷殷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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