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五官端正,翩然俊雅,有一种与这个环境气氛格格不入的儒雅气质,白净的脸庞带着温和沈静的表情,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墨色眼眸毫无神采,像是早已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似的平静无波。
零若是在场,估计会说这个人是心如死灰。他的心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声音在耳边呢喃着。
而另一端的五步距离之外,半跪在地的是一位留着淡金色及腰长发的少女,珍珠般的雪白肌肤,一张圆润的娃娃脸上镶着一双美丽的杏眸,蜜糖般的琥珀色泽让他不禁忽然想起冒险团中那名后辈的眼睛也是这样的形状,看着很是讨喜。
然而这样一张可爱的小脸上,却同样沾染着斑斑血迹,且写满了惊惧恐慌。樱桃般的小嘴快速的开开合合,莱特却听不到他她了什么。
眼前的一切都被人静了音一样,只能看,不能听。
满脸着急的少女握着碎裂眼镜的右手很不自然的垂晃在身侧,大抵是骨折或是断了,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仍死命地用完好的那只手拍打着空气,仿佛身前有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挡着她与青年。
至于那个没有剑就无法自己站立的青年,只是空洞的眼神望向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的少女,恍若未闻。
突然他笑了笑,微微一笑却显得更加温润如玉,令人印象深刻,只是那笑意并未传到眼底。当他终于开口的同时,也按下了手中的那颗球体。
那颗小球上本就一闪一闪的红光突然由慢转快,最终至定格的那一瞬间,少女也闭上双眼似是用尽全力的大声嘶喊了一声,莱特才恍然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炸弹。
仿佛哑剧突然被加了台词和配音,爆炸的巨大声响就像一下子被人打开至最大的音量,在原本安静的空间中响彻云霄,几乎要冲破耳膜。
『对不起,阿音……』在猛烈的赤红色热浪袭卷而来时,莱特仿佛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边这么说着。
本该令人觉得安心的嗓音里,只有微不可察的绝望、痛苦,以及早在万念俱灰后对生命的麻木。
──宛如在哀痛的生者地狱中放弃了任何的挣扎,只一心求死的人。
下一秒,他已回到灰蒙蒙的细雨之中,只是现在在场的唯他一人,而那两个人早已失去了踪影。
“怎么这么慢?”穿着夜色斗篷的女子蹙眉,表情微愠,微垂头看着出发前还好好的,回来时却脸色惨白的少年。
除了发色和眸色不同,面容与女子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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