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再说,其实她是那种即使对方比自己年长,只要不熟又打从心底厌恶的人就会直呼名字的性格(虽然仅限平辈)。
不过,难道说家境富裕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想到莱特和叶明沂这两个人,虽然一个没说得很清楚,而另一个根本就不熟,但是他们好像都是出身自那种类似上流人士的家庭?!
缇菈想起某次莱特曾提过,刚认识他的师兄时还不是这样的性子,是个正直到无趣、相当恪守礼节的人。
想想莱特的评价,再看看眼前这位,缇菈就不禁怀疑——会不会是因为有莱特这么糟心的师弟,才让埃尔维斯近墨者黑了吧?
话又说回来,刚刚提到埃尔维斯的老师,缇菈在刚回爱普莉城的时候,就曾匆匆的与那位堪称冒险团内除了万之外的另一把交椅,却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维克打过照面。
尽管对方因为一些要事不得不赶快离开,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不久后她的生日会上,这位大叔又难得的出场一次。
“就是再怎么讨厌莱特,这种时候也多跟他看齐一点吧,敲门可是一种礼貌……话说你怎么回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葛瑞丝他们的任务也是在教会帮忙,这个时间埃尔维斯应该还在教会的孤儿院工作才对。
埃尔维斯显然不怎么在意她的话,这点有时候跟他师弟还真是像,虽然他本人并不想承认。
“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比起这个,王宫里来人了。”
毫无波澜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有多好一样,只是最后那句话实在是让人无法轻松起来,特别是缇菈。
或者应该说,惊讶的成分已经远远的超过她脑容量的负荷——简而言之,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彻底当机。
温柔的钢琴声低吟似的回荡在空旷的空间,纯白色的柔和光芒一闪一闪的照亮昏暗的室内,照在一名正在虔城祷告中的褐发男子身上,也照亮了墙壁上的玻璃壁画与房间两侧的雕像。
拿着镰刀的死神,握着法器的圣者,两者遥遥的对望,被这道光芒照出了阴暗冰冷与光辉温暖的两面。
身穿银边白底长袍的年轻男子结束了祈祷,起身去拿起放在一旁桌面的通讯水晶,在上头轻轻的点了点,钢琴声戛然而止,白光不再闪烁。
“……席瑞尔斯大人。”
“雅穆尔。”苍老低哑的嗓音随即自纯白的水晶中响起,“已经到达萨芙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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