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做不到,却还是要去做的。」
「才是你我之辈!」
「我此去天下,恐怕是不能够再回来啦,可是,我还有个儿子,那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我这一次,想要把他带出来,我带著他去见见这天下群雄。」
「我这样的人,恐怕会不得好死吧。」
「我死之后,他当会来此西南之地,我留下这些东西,告诉他,不要被我拘束起来,天下这样大,他可以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那样的孩子,想著的不是荣华富贵和皇帝的位置,对他来说,在这西南的地方,有一个池塘,一片竹林,一个院落,当一个教书先生;亦或者在天下游历,才是更适合的吧。」
「他是我的儿子。」
「我给他,第二个选择。」
狼王道:「这些衣裳,这个院子,是我当年在田野种地攒出来的钱买的,告诉他。」
双手沾满血腥,马踏天下的豪雄轻声道:「上面没有一滴血。」
「这一身衣裳,不脏的。」「干净的很。」
陈文冕捧著包裹,身躯僵硬。段擎宇闭著眼睛,轻声道:「他说,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一切事情,你是你自己,陈辅弼的儿子这个身份,不该是你的束缚,他说..」
段擎宇看著这温和的,一丝不苟的名将:「你能解开那纠缠起来的绳索吗?」
陈文冕无言许久。
想到了父亲给他的那千千结。
段擎宇看著这缄默安静下来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远去了,远去的时候,洒脱高歌,畅快豪迈的声音回荡在西南山水之中。
而后前去共许盟约。
李观一如约,和段擎宇一起痛快饮酒。谈论天下一国之梦,尽说天下风云大事。段擎宇说过往,李观一说将来。
段擎宇从不曾见过如此广阔之梦,更听闻李观一所言,要凿开山路,让闭塞的西南之地和外界相通,让百姓皆习文学武,即便是在西南之人,也可以享受到来自于北国的物产。
而且这并不只是白日做梦。
已经有许多成效。 段擎宇大醉。
把那酒楼里的酒都饮尽了,段擎宇感慨大笑:「你的豪迈,不比你父亲差啊!」
「即便是在你父亲和狼王的时代,我们也只和陈国签订盟约,彼此停下争斗。」
「可是陈国皇帝,小家子气,什么都不给我们,不给我们开路,不允许通商我们的孩子,想要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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